酒宴在魏忠賢的患得患失中結束了,閻應元喝多了,沒有人灌他酒,他是敬酒把自己給敬高了。
他和任何人都沒有利益糾葛。
文人都喜歡有一個提攜后生晚輩的美名!
余令也喝了不少,東林人不喜歡自己,劉廷元的那一幫子可是喜歡余令喜歡的要緊。
因為他們族里的晚輩也要去河套。
他們敬的酒余令得喝,不喝,他們不放心。
走出大殿,余令打了踉蹌,魏忠賢趕緊過來攙扶。
“余大人不信任咱家?”
“魏公公,我余令也是從溝里爬起來的!”
魏忠賢笑了,低聲道:
“那我的侄兒今后就勞煩大人了!”
“不勞煩,我的兄弟在宮里若是人上人,公公的侄兒在軍中也是人上人!”
魏忠賢笑道:“自然,王承恩是我魏忠賢的兄弟!”
余令笑瞇瞇的點了點頭:“公公,我的兄弟若是出事了……”
“奴懂,奴省的!”
魏忠賢沒想到余令會對他的命根子下手。
若在京城,魏忠賢有手段讓自己的侄兒遠離余令這個瘋子。
可若是去了歸化城……
魏忠賢只能乖乖的祈禱神佛保佑余令,保佑余令每次都勝。
那是關外之地,前不著村后不著店,隨便一個意外都能死人。
他可不希望他的香火沒了!
魏忠賢比那些沒有子嗣的人更在乎子嗣。
因為別人可以娶,可以試著努力,他連努力的機會都沒有,造不出來。
他這么拼的一半原因是因為他想成為人上人。
如今這個愿望實現(xiàn)了,他現(xiàn)在有了新的追求。
他希望侄兒成為高官,成為國公,然后像張家那樣一代代的傳承下去。
侄兒就是他愿望的承載。
可魏忠賢不知道小老虎對余令來說代表著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