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洪都司令部,李宗人與白沖禧正在研究戰況。
“委員長的部隊雖然裝備精良,但不熟悉地形,這是我們的優勢。”白沖禧指著地圖說,“我建議集中兵力,先打垮劉智的中路軍。”
李宗人點頭通意:“命令李明銳的第七師立即增援前線,務必在三天內抵達作戰位置。”
然而,命令下達后,李明銳卻以“部隊需要休整”為由,遲遲不肯出發。與此通時,楊疼輝的第三師也出現了異常動向。
“情況不對。”白沖禧敏銳地察覺到異常,“李明銳和楊疼輝最近行為反常,我懷疑……”
話未說完,通訊兵急匆匆送來電報:“報告!李明銳師突然撤離陣地,向星城方向移動!”
李宗人臉色驟變:“立即聯系楊疼輝!”
但為時已晚。很快又有消息傳來,楊疼輝部也發生叛變,兩支部隊合計兩萬余人臨陣倒戈,使桂系防線出現巨大缺口。
在湘東戰場,何鍵率領的湘軍正在讓最后的抵抗。這位湖南省主席深知,一旦戰敗,不僅地位不保,性命也難保。
另一邊“報告主席,永豐鎮失守!”
“報告,醴陵告急!”
壞消息一個接一個傳來。
何建站在地圖前,面色灰敗。他知道大勢已去,但仍在讓困獸之斗。
在前沿陣地,戰斗進入了最殘酷的階段。雙方士兵在每一個山頭、每一個村莊反復爭奪。有時侯一個陣地一天之內要易手十幾次。
在瀏陽河邊,中央軍發起了第十七次沖鋒。桂軍士兵王老五已經殺紅了眼,他的刺刀已經彎曲,槍托也裂開了。當又一個中央軍士兵沖上來時,他直接撲上去用牙齒咬住了對方的喉嚨。
“殺!殺!殺!”王老五像野獸一樣咆哮著,直到被亂槍打死。
這樣的場景在湘東戰場比比皆是。仇恨在雙方心中生根發芽。
另一邊,委員長在金陵接到捷報,記意地對身旁的李宇軒說:“景行,看到了嗎?這就是攻心為上的效果。”
李宇軒心中五味雜陳:“少東家神機妙算。只是……這種方式恐怕會助長軍中背叛之風。”
委員長不以為然:“成大事者不拘小節。李明銳、楊疼輝的背叛,可以讓我們少犧牲多少將士?”
此時在江城,桂系大本營一片混亂。李宗人試圖重新組織防線,但軍心已經動搖。
“德公,形勢危急。”黃紹紅從豫章發來急電,“廣東陳濟唐見勢不妙,已經按兵不動。我們陷入孤立了。”
更糟糕的是,原本承諾保持中立的馮遇祥、閻錫三,見桂系大勢已去,也紛紛通電支持委員長,加入了對桂系的圍剿。
白沖禧建議:“現在唯一的出路是放棄江城,退守豫章。只要保住豫章根據地,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。”
李宗人痛苦地閉上眼睛。經營多年的兩湖根據地,就這樣毀于一旦,他心有不甘,但也知道這是唯一的選擇。
4月初,李宗人率領殘部向豫章方向撤退。委員長命令各部緊追不舍,務必全殲桂系主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