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瀟池雙手放在桌面上看著她:“既然不減肥,為什么不吃飯?”
他隱約記得昨晚讓她吃,她就沒吃。
姜綿綿道:“回來的路上已經吃過了?!?
她為了避免和他單獨吃飯引起他的不適,又不想餓著自己,回來的路上吃了自己那份。
霍瀟池垂眸,看著眼前的食物胃口全無。
她是真吃過了,還是在和他置氣?
她是在怪他刁難她,把鶴城那個爛攤子甩給她?
可是她先頂撞他的,她還任性的在鶴城多逗留了十來天才回來,他還沒說什么呢!
霍瀟池脾氣上來,摔了筷子拿起外套往外走。
姜綿綿被他摔筷子的動靜嚇一跳,回頭只來得及看見他的大長腿消失在拐角。
“老板?”
她急忙追上去:“您不吃了嗎?”
霍瀟池氣都氣飽了,冷著臉不理人的換鞋。
姜綿綿見狀也趕緊彎腰換鞋。
霍瀟池冷眼看著她彎腰,那條該死的綠裙子到底有什么用?又露了一片白白嫩嫩。
他忍不住冷嘲熱諷:“姜秘要是穿這身衣服上班,我可就有資格要求你換掉了?!?
姜綿綿道:“出差沒帶工裝,公司有工裝,我到了公司立刻就換?!?
霍瀟池一點不留情面:“公司是你家的?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?”
姜綿綿知道他又不高興了,但這次她真摸不準又是為什么。
她好脾氣的道:“那我請一個小時的假回家去換行嗎?”
“不行?!?
他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。
每當這個時候,姜綿綿都覺得她和霍瀟池的年紀是相反的。
霍瀟池無理取鬧的好像是22歲的應屆畢業生,而她才是那個成熟穩重的28歲總裁。
她就用清冷的目光看著他,平靜的請教:“那請老板教我該怎么做?!?
霍瀟池有一種詭異的感覺,姜綿綿好像在縱容他?
可惡劣的情緒也確實被這種不確定的縱容撫平了。
他高傲且不耐煩道:“去公司的路上不是路過你家?你直接上去換,等你一會兒。”
姜綿綿點頭:“好?!?
霍瀟池冷哼一聲,開門出去。
姜綿綿推著行李跟在后面進了電梯。
霍瀟池不耐煩的目光又掃了她一眼,一下看見她握著行李箱扶手的手。
白嫩帶著小肉坑的手背上,一圈清晰深刻的牙印,明顯是新的,肯定還咬出血了。
霍瀟池插、在褲袋里的手猛地攥緊,臉色難看至極。
“你手怎么弄的?是我咬的?”
這幾個字他說的艱難驚愕又不可置信。
他怎么一點印象沒有?可不是他咬的,那么新的咬痕又是怎么來的?
霍瀟池僵硬的看著她,表情變得蒼白猙獰。
姜綿綿立刻用拽下袖子遮擋,鎮定認真的解釋道:“不是您咬的,是我自己咬的。”
遮擋已經不好使了,霍瀟池眼珠都紅了,是要發瘋的前兆。
姜綿綿安撫道:“真的是我自己咬的,您看,和我的牙齒嚴絲合縫的?!?
她沒辦法了,她怕他又想起不好的記憶惡心自殘,將手背放在嘴邊,按著那個牙印又咬了一次。
霍瀟池沉默的看著她的動作,呼吸急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