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安一進去就小心輕手輕腳的走到了侯爺身邊,越是靠近,酒味就越重,歷來喜潔凈的主子,從前從不會忍受身上有這樣的味道的。
知道侯爺想聽什么,文安的聲音壓輕:“小的只見著了那丫頭,季姑娘應該是沒出來。”
這話說完之后,文安明顯的就感覺到侯爺身上又冷淡了幾分。
文安就又趕緊接著說下去:“但是小的見那丫頭進了當鋪,就跟著進去問了問,說是那丫頭當了一副耳墜。”
文安說這個就是想給主子找個理由去見季姑娘,幫季姑娘將那對耳墜贖回來,不就能順理成章的去找季姑娘了?
說不定人家季姑娘一個感動,就對侯爺以身相許了呢。
文安兀自覺得自己機靈,可話落下許久也沒有得侯爺一句話,他不由的小心的抬頭。
只是這一抬頭,侯爺身上那股冷氣就嚇了他一跳。
本就是冷肅不近人情的面容,冷酷起來也是分外駭人的,從前侯爺在衙門審問的時候,哪個看到侯爺的那張臉,不都得心虛幾分。
文安也被嚇得一驚,反復的想自己到底是那句話說錯了。
還沒等他理出個思路來,又聽侯爺冷冷的一聲吩咐,他趕緊爬起來去那當鋪里將耳墜給贖了回來。
他手上捧著裝著耳墜的匣子,大氣不敢喘的送到侯爺的面前,再也不敢胡亂揣測侯爺的心思了。
沈肆低頭靜靜看著匣子里的那對耳墜,他為季含漪精挑細選的玉石,他親自畫的圖紙,他親眼看過每一處細節為她做的,在她眼里,竟也這般不要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