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從前跟著母親去過許多場宴會,也并沒有覺得太過于緊張,微微低著頭,做出恭順又規矩的模樣。
皇后的目光又看了季含漪一眼,才問她:“確定了明日走么?”
季含漪點頭:“已經確定了。”
對于季含漪這般堅持打算要走的決定,皇后倒是生了股莫名的情緒。
想起剛才沈肆站在自己面前說要見季含漪一面的模樣,她倒是有些看不懂季含漪了。
當然,她也不知曉兩人之間到底說了什么。
但現在季含漪依然要走,讓皇后心里淡淡不是滋味。
她既是慶幸自己弟弟應該能對季含漪死心,又心里頭含了股悵然。
倒不是季含漪不好,只是終究曾是別人之婦,他們這樣的家族,即便不論出身,那也必然得是清白的。
季含漪,一點也不合適。
他走了也好。
明白了自己弟弟心里更在意的人是誰,皇后再看規規矩矩,還有些羞澀的坐在一邊的顧宛容時,早已沒有了任何說話的意思了。
顧宛云不過一名尋常不過的的世家女子,身上沒有讓人記住的才能,沒有驚人的才貌,也沒有特別討喜的性子。
比她出色的女子,京城內有許多,她再平庸不過,她唯一能被考慮的是,她有兩分的像季含漪。
但如今兩人坐在一起,那兩分也不像了。
而自己弟弟,明顯是不會愿意將就的人,也明顯獨獨對季含漪情有獨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