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宛云應(yīng)了一聲,走了兩步,卻還是忍不住回頭往季含漪那頭的方向看去一眼。
從她的目光看去,沈侯爺站在季含漪的身前,高大的身軀像是將她包裹在懷里,叫顧宛云看得心里竟心生出一股嫉妒來。
她從未離沈侯爺這般近過。
這頭季含漪見著前頭沈老夫人那一行人已經(jīng)走遠了,又看沈肆站在原地,好似并沒有要過去的意思。
她不由抬頭道:“我們現(xiàn)在該過去了吧。”
畢竟今日沈老夫人應(yīng)該是特意為著沈肆和三妹妹的,他們兩人站在這里說話,也好似有些不好。
沈肆往那頭看了一眼,黑眸里落著沉色,又低低看著季含漪。
他已經(jīng)好幾日沒有見她了。
那些人走后,這里現(xiàn)在沒人,沒有那些擾人的婆子和丫頭,清清靜靜的只有他們兩人。
沈肆沒說話,低垂的目光卻不動聲色的將季含漪一寸寸打量。
即便她身著素色,即便她不施粉黛,但她身上幽蘭香氣無孔不入,讓他一遍遍回想那夜她將唇主動覆上來的場景。
讓他夜里對她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朝思暮想。
他想,食髓知味原來是這般的感覺。
當(dāng)初她落水時僅僅只是碰了她的唇瓣,他便記了她五年,如今他品嘗到她銷魂蝕骨的味道,已經(jīng)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的放手。
他為她一個細小的表情反復(fù)研磨,為她曾與他說過的一句話反復(fù)思量。
他不能自控,痛苦又煎熬,卻又有一股甘之如飴的放縱。
沈肆往季含漪面前走了一步,嬌小的身量輕輕一握就能夠攏在他懷里,他很想抱她。
僅僅只是想要抱著她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