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玉恒聲音落下去的手,那兩個婆子也已經檢查好了。
只是那兩個婆子顯然也是得了林氏的令,并不珍惜季含漪的東西。
也是,她現在也不是謝家的少奶奶的,兩個婆子也不怕得罪,她平日里珍藏的父親畫卷,被一個婆子弄破了一角。
季含漪看得傷心,但這時候爭辯,那殘缺也永遠不可能會恢復如初,她繞過面前的謝玉恒,無聲的過去將她被展開得七零八落,毫不珍惜放在桌上的畫卷一卷卷的卷好。
謝玉恒在旁看著,在看到季含漪眉目間的隱忍時,他忽的心疼的厲害。
他看著那畫上的殘缺,他更知曉這些畫是季含漪父親的畫,是她格外珍貴的東西,但婆子弄破了,她也一聲不吭。
那這些年,她是不是也是這般隱忍過來的。
那天在雪中的時候,她是不是也是這般無聲的隱忍過來。
他不明白,是她根本不在意,還是為什么。
他忍不住開口問她:“婆子弄破你的畫,你為什么不說出來。”
季含漪頭也沒抬,依舊收拾著畫卷:“說出來也沒用的。”
她的畫破了,再也不會有第二幅了。
淡淡的幾個字,卻在謝玉恒的心傷劃開了一道口子。
她是不是在說,就如她從前受的那些委屈一樣,說了也沒用處。
身為她的夫君,他有沒有哪怕一次的偏袒過她。
可在他記憶力,季含漪分明是說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