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是休沐,顧晏一早就等在了惠蘭院外頭。
季含漪才剛喂母親吃了藥。
顧氏在昨下午快黑的時候醒來的,醒來后是顧老太太進去與顧氏說話,一直說到了夜里。
顧老太太出來時與季含漪說,這事過去了,讓她別再擔心。
但是季含漪進去時,母親的確沒有指責她的話,她給母親喂藥,母親也安安靜靜的吃藥,但母親只是一句話也不肯與她說。
季含漪不愿在母親面前提起自己在謝家的種種委屈,此刻,她看著母親吃了藥又埋進被子里,沉默的將手里的空碗遞給旁邊春菊,又靜悄悄的走了出去。
季含漪低聲與春菊交代著照顧好母親,這才去凈手。
容春走到季含漪身邊小聲道:“今早丫頭說昨晚晏二爺那般晚回來,還往惠蘭院來看望了,還送了補品來呢?!?
“晏二爺自己手頭也緊,卻惦記著夫人,比大夫人好多了。”
“現在又這么早的過來等著姑娘一起往謝府去,當真是好性子?!?
季含漪凈了手,聽了容春的話又思緒飄了飄,她好似也記不起來,晏表哥從什么時候起,就從小時候的那般調皮變得如今這般溫潤又脾氣好了。
不過現在她也沒精力想這些,她稍稍叫容春又給她整理了下儀容,也不想顧晏在外頭多等,往院外走了出去。
還沒到院門口,遠遠的就能見到顧晏那身青色的衣衫,站得筆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