榮顯縣主嫁給在齊州的安陸侯,安陸侯主管齊州練兵事宜,榮顯縣主也跟隨夫君,幾乎沒怎么回過京城了。
皇后心里繞了幾個彎,又看今日皇上這般好興致將自己弟弟留下來,那孫寶瓊又站在簾子后邊,也不過是三兩個心思便想明白了。
盡管皇上信任沈家,信任她父親,器重她弟弟,但是總是也想要多安心一分,在自己弟弟身側放入太后那頭的人,或許這樣皇上更能放心。
但皇后唯有這一個弟弟,即便她日日為弟弟的親事操心,但又怎么不想為弟弟操心一門稱心如意的婚事,而不是這般有利益裹挾的姻緣。
那般兩人即便成了婚,日子過著終究不是想要的。
皇后明白皇上這么做的心思,她默默往自己弟弟那頭看去,只見著沈肆低低撐著額頭,撐在案前沉默。
只是她要回神的時候,又見著自己弟弟目光在撐在額頭的手掌下,微微往她身上看來一眼,那眼眸里沉色一如既往的沉穩,就連醉酒的微醺都已看不大見。
殿內光線明顯昏暗,擋住了沈肆的眼睛里許多情緒,皇后也在那一眼里看明白了自己弟弟的意思。
讓她不用管這里的事情。
她便很適時的告退出去,又如常叮囑皇上為著身子少飲一些。
皇上的興致顯然依舊,叫皇后先去歇息后又叫旁邊的宮人倒酒。
沈肆被勸著又飲了一杯,此時他撐在案上,搖搖欲墜。
皇上推了推而沈肆,見沈肆連反應都遲鈍下來,便笑了笑,招手讓孫寶瓊過來。
待孫寶瓊來了,皇上起身拍了拍坐在椅上沈肆的肩膀,也有些醉意道:“阿肆,你酒量倒比不上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