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含漪的身量雖說有些嬌小,但卻不瘦,看起來就水靈靈的很飽滿。
這會(huì)兒她迷迷糊糊被抵在馬車角落,面前人影暗沉,本就不大明朗的光線,被沈肆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大半,將她整個(gè)人都被攏在沈肆的陰影下。
季含漪這時(shí)還如墜夢中,眼眸半閉,惺忪眸子看了看,只見著面前的人一身緋色紅衣,垂下眼簾又看到的是公服上的花犀帶,抬起眼簾又是那胸前的猛獸圖案。
她分不清面前看到的是什么,伸手想要去觸碰眼前的那只獬豸刺繡,又覺得那獠牙對(duì)著自己嚇人的很,昏昏沉沉眼皮發(fā)重,指尖就順手緊捏在沈肆的衣襟上。
沈肆看了眼季含漪此刻的模樣,又低頭看向她捏在自己衣襟上的手指。
他向來儀容整潔,身上的衣裳見不得發(fā)皺,此刻被季含漪這么捏出褶皺來,他卻瞧著那白嫩嫩的手半晌,指尖動(dòng)了動(dòng),最終還是伸出手,將她的手包裹在了自己的掌心,又看向季含漪的臉龐。
她眼中還殘著惺忪的淚意,暈紅的眼尾,長睫還在輕顫。
煙煙眉眼被染了水霧,耳邊晶瑩綠色耳墜隱隱閃爍,紅唇上咬出來的印子嫣然水亮,看得沈肆不由身上一緊。
她全是不知曉她這會(huì)兒是多勾人的。
手掌中的手很軟,也很乖巧,任憑被他揉捏在掌心,她也沒有動(dòng)。
她似是真的醉了。
但沈肆還是輕輕的將季含漪的手放下,他碰她的手有些涼,又將她的手捂在自己心口上暖著。
他細(xì)細(xì)看她嫵嫵染著紅暈的眉眼,壓低肩膀,聲音里帶著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沙啞:“謝夫人。”
季含漪似是聽到了,卻蹙了眉。
也不知道她此刻夢境中又是什么,那只被沈肆放在胸口的手,又往前抵過去,細(xì)軟的指尖馨軟馨香,像是在推拒他,又像是在邀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