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風吹來,他打了個寒戰,心里頭又對沈肆生了不滿,那些零星小錯,他更覺得是在故意挑他的刺。
可他能說什么,咬咬牙還只能忍著,手上捏緊卷宗,又不甘心的走了。
沈肆靠在椅背上,看著謝玉恒的背影,又看了眼角落處站著的手下。
手下心領神會,跟在謝玉恒的身后。
到了中午的時候,手下打聽來的消息很快就帶到了沈肆的耳邊。
原這幾日謝玉恒都沒往謝府里回,日日留在值房里的。
那手下說著,又微微彎腰低聲道:“聽說謝寺正昨日夜里還喝的酩酊大醉,像是為著內院的事情煩心。”
沈肆手掌間不緊不慢的捏著手上的菩提子,眼神看著透進光線的窗上,眼眸瞇起,聲音里難得帶了些懶散:“哦?內院?”
都察院京城的眼線不少,東司房,兵馬司,街道房,錦衣衛里處處都安插了人,要打聽謝玉恒那點事情,真要細心去打探,也容易的很。
更何況都察院還養了好些書吏皂吏,處處有打探窩點,在京城密密麻麻的織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,不然怎么監察百官。
那手下講的事無巨細:“謝寺正平日里不飲酒的,昨夜像是醉的不行,醉了說了好些胡話,像是他家夫人與他鬧了什么不愉快的,醉了還喊著他夫人名字,旁人也沒聽清具體說了什么,這事今早大理寺的都傳謝寺正對夫人是一往情深呢。”
沈肆聽罷這話,清峭眉眼里淡了一層,再化為一道嗤笑。
手下看著沈肆神色,又道:“不過探子打聽來的消息又說謝寺正之所以這般消沉,好似是他夫人正與他鬧和離。”
“這事還是謝寺正去找好友出主意的時候打聽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