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都到這時候了,他若是說不知曉,被呈報上去也要被參失責,這時候只能硬著頭皮道:“下官走訪過經手案子的官員,具覺得應是誣告,再有這件案子再沒有人見過盜匪,應該是件懸案。”
沈肆淡淡看著謝玉恒,在自己的面前彎著腰,眼神忐忑游離,額上還有細汗,稍施壓迫,便似頂不住了。
這是季含漪當初喜歡的人。
是季含漪如今的夫君。
為了另外一個女人,將她拋棄在雪里的男人。
這樣的一個人,沈肆想,她究竟喜歡他什么。
顧潯那么小的一樁事,她都求不動她的枕邊人,卻求到他這里來。
沈肆唇邊含了一抹諷刺的譏笑,又淡淡道:“既然謝寺正覺得本案沒有問題,本官先擱置下,但為求嚴謹,本官會派人去石林縣核查此案。”
“至于結果如何,若真是如謝寺正所說,本官也會呈報圣上,謝寺正核查得力,將來想也定有大好前程。”
謝玉恒聽到這話,卻半分喜悅也沒有。
其實這件案子一共死了六人,算是件大案了,但證據不足,死無對證,也無從考究,就算那鄰居說的是真,可人死了,如何辨真偽。
這件案子本就該是懸案,他卻沒想到沈肆還會再查。
這就像是一把懸在脖子上的刀,萬一刀落下怎么辦。
他心里忐忑,卻不敢這時候反駁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