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老爺子沒有想過那外國和尚到底是不是,只要自己說他是,他就必須是。
證據就是這烏香。
蘇老爺子現在想的是如何挖的更深,讓自己的功勛更大。
抓一個人沒有功勞,殺一群人才是大功勞。
利瑪竇不知道自己的奴仆已經惹上了滔天禍患。
他知道自己的神仆竟然把來自地獄的惡魔塞到一個孩子的身上。
“你該死啊!”
“為了教會的大計,為了這些年吃過的苦,就算神怪罪,我也無悔,這些書籍必須運回去,這不是我們的家。”
利瑪竇痛苦的閉上了眼睛。
他的本意不是如此,他雖然想利用余令,但從未想過去害余令。
他想用余令的大明戶籍做事……
但并不想害人性命。
可如今說什么都晚了,那東西已經在余令身體扎根了。
最多一個月的時間,自己說什么,余令就會做什么。
“神父,我們是外人啊!”
利瑪竇深深吸了口氣:
“去找一下王半君縣令吧,走一下流程,就說我老了,時日不多,但我喜愛這孩子,準備把鋪子過繼給余令!”
二掌柜笑了,爬起身道:
“是,我這就去。”
按照節氣,京城應該是開春了。
可京城的天卻變得更冷了。
原先有風但是不大,現在的風大的嚇人,街道上全是縮著脖子匆匆趕路的人。
余令現在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。
在這個寒冷的開春日,家里的驢子是最開心的。
一下子成了驢生的贏家,多了一個媳婦,媳婦還帶著一個孩子。
這是余員外特意買回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