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名男子一邊緩步前行,一邊輕哼著一段曲調。那旋律聽來頗為怪異,只能隱隱辨別出是某種年代久遠的古老韻律,仿佛從歷史的塵埃中悠悠傳來。
他目光中帶著幾分玩味,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著符耀和云影,那眼神好似在審視兩件新奇的玩物。
符耀與云影則絲毫不敢懈怠,四目緊緊鎖住男子的一舉一動,全身肌肉緊繃,如同一張拉滿的弓,時刻警惕著他隨時可能發(fā)動的突襲。
然而,那名男子似乎并不急于動手,在距離二人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。他微微仰起頭,眼神中透著陰冷與傲慢,緩緩開口說道:“哼,看來只要解決掉你,這片礙事的霧便能消散了。”
就在男子開口的瞬間,符耀清晰地瞥見了他口中那尖銳的獠牙。于是,他不著痕跡地側頭,對身旁的云影低聲調侃道:“瞧他這模樣,皮膚蒼白如雪,又生著尖銳獠牙,看來咱們這次要對付的,八成是個吸血鬼。”
男子聽到“吸血鬼”這個稱呼,眉頭瞬間緊緊皺起,眼神中閃過一絲慍怒,似乎對這個稱謂厭惡至極。他冷哼一聲,語氣中滿是不屑與憤怒,說道:“‘吸血鬼’?哼,那不過是那些下賤之民,因嫉妒我血族高貴無比的血統(tǒng),而對我血族的污蔑與蔑稱罷了!”
“瞧見沒,一說他還真不高興了。”符耀嘴角微微上揚,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,繼續(xù)說道。
那男子面色陰沉如墨,目光如利刃般射向符耀,冷冷地說道:“你們靈族,不過是卑賤的族群罷了,也配對我們天選之民指指點點?”
符耀咂了咂嘴,故意慢悠悠地回應,語氣中滿是吊兒郎當:“本來吧,有些事兒我琢磨著你可能會感興趣,不過就你這態(tài)度,看來是不想聽咯。”
男子眉頭緊緊擰在一起,滿臉的不耐煩,冷哼道:“果然是下賤之民,就愛藏著掖著,有話不直說。”
符耀佯裝思索了一番,隨后臉上露出一副惋惜的神情,說道:“哎呀,看來這位‘高貴’的血族‘大人’瞧不上呢,得,那我就不說了。”
“說!”男子怒目圓睜,大聲呵斥道,那聲音仿佛要將周圍的空氣都震碎。
“我可害怕說了又惹您不高興呀。”符耀眨了眨眼睛,一臉無辜地說道。
“說出來,我或許還能饒你一命。要是本大人高興了,說不定還能賞你個‘血仆’當當。”男子依舊滿臉傲慢,高高在上地說道。
符耀撇了撇嘴,裝作很不情愿的樣子,緩緩開口:“好吧,這件事兒呢,那可是相當重要,說起來也挺簡單的,就是……”符耀故意拖長了尾音,眼神偷偷觀察著男子的反應,成功地勾起了對方的好奇心。
就在男子快要按捺不住心中的不耐煩時,符耀終于慢悠悠地將后半句話說了出來:“其實啊,你們吸血鬼的先祖,不過是被人從墳墓里挖出來的實驗品罷了。據(jù)說啊,刨墳的那個人,還有特殊的癖好,喜好男風呢。”
男子聽完,臉上瞬間涌起一陣怒色,氣得渾身發(fā)抖,感覺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。
就在他努力壓制心中的憤怒,試圖維持自己所謂的“修養(yǎng)”時,符耀又擺出一副賤兮兮的模樣,說道:“看吧,我就知道會這樣。不說吧,你不樂意;說了吧,你又不高興。真是神經。”
“你!”男子氣得咬牙切齒,差點就徹底失去理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