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天邊泛起魚肚白,隨后那一抹晨曦漸漸暈染開來。不多時,熹微的陽光宛如無數纖細的金縷,透過疏密相間、形態各異的樹葉縫隙,有的直直傾灑,有的則被枝葉切割成斑駁的光影,輕柔地落在靜謐的樹林之中。
原本靜謐得仿若沉睡一般的樹林,瞬間被寧芷那聲嘹亮且帶著滔天怒火的咆哮所打破:“別跑!上次抽我尾巴的事兒,我還沒跟你算賬呢!”只見寧芷雙眼圓睜,滿是憤怒的火焰,周身氣息因極度的憤怒而劇烈翻涌。
而跑在前方的元鳳,此刻腳上包裹著幽幽的青色火焰,那火焰隨風烈烈舞動,好似燃燒的羽翼。
在這崎嶇不平、布滿碎石與坑洼的山路上,元鳳拼了命地朝著前方奔去,每一步落下,都帶起一陣塵土,身后只留下一串急促而凌亂的腳印,在陽光的映照下,愈發凸顯其逃跑時的狼狽與匆忙。
元鳳一邊飛速地奔逃,一邊暗自撇嘴,小聲嘟囔著:“不過就是抽了她兩次尾巴,至于興師動眾,喊來一隊教官圍堵我。”元鳳并沒有理會后面寧芷的咆哮,而是頭也不回地跑出了教官的包圍圈。
“氣死我了!”寧芷又急又怒,粉嫩的拳頭重重砸在身旁一棵樹上,震得枝頭樹葉紛紛簌簌掉落。此刻,她那原本靈動的尾巴,無力地垂在身后,剛剛遭受的又一次抽打,讓尾巴根部一片青紫,哪怕只是輕微動一下,鉆心的疼痛便如潮水般襲來,疼得她眼眶都微微泛紅。
寧芷緊咬銀牙,恨恨地說道:“又是這一招!這可惡的家伙,下次我定要讓他好看!”
“行了,這話你上次就說過了?!庇钚朗殖炙幭?,步伐匆匆地來到寧芷身旁。她蹲下身子,動作輕柔地查看寧芷的傷勢,待確認傷口狀況后,迅速從藥箱里取出藥膏,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那片青紫之處。
“嘶!疼疼疼!”寧芷疼得眼眶泛紅,淚水奪眶而出。她左手死死地摳住身旁的樹干,指節因用力而泛白,試圖以此緩解鉆心的疼痛。過了一會兒,一股清涼之感從尾巴根部蔓延開來,原本劇烈的疼痛感迅速得到了緩解,寧芷緊繃的身體也隨之放松了些許。
“誒,真就是招不在新,有用就行?!眲⒉毂硨χ鴮庈坪陀钚溃褙炞⒌鼐渲闹堋K⑽u頭,忍不住感嘆道,眼神時刻警惕地掃視著樹林的每一處角落。
“看來尾巴短點還是有好處的?!彼纠蚶蛘驹谝慌?,聲音輕柔且帶著幾分靦腆。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短小的兔尾,微微低下頭,發絲垂落,遮住了她微紅的臉頰。
胡隆皺著眉頭,滿臉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。這次抓捕行動又以失敗告終,那個元鳳就像條滑不溜秋的泥鰍,不管他們怎么設伏圍堵,總能讓他給逃脫了。
回想起唯一一次成功抓到元鳳,還是兩隊人馬前后包抄,布下天羅地網,那次元鳳見勢不妙,倒也識趣,沒做絲毫反抗。
隨后,胡隆迅速拿出終端,熟練地聯通了與青璃的通訊,將此次任務失敗的情況詳細匯報上去。
“我會將補給投放的坐標給你,你帶著小隊去那里補充物資和裝備。”青璃沉穩的聲音清晰地從骨傳導耳機中傳了出來。
“是!”胡隆立刻立正站好,身姿挺拔,聲音洪亮地回應道。
“另外,教具被搶等同于戰場上武器被搶,這次訓練結束后去領罰寫檢討。”青璃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試圖舒緩積攢在身體里的疲憊與滿心的無奈,每一下動作都透著深深的無力感。
“嘿,你這老謀深算的家伙,居然也對那只炎雀毫無辦法呀。”寒鋒-->>嘴角勾起一抹帶著調侃意味的笑,那笑容里藏著幾分打趣。
青璃的手猛地停住,放下那修長的手指,過了片刻,他才緩緩坐起身。目光直直地投向一旁閃著微光的控制臺,屏幕上,元鳳的信息正不斷滾動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