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塵離開落霞淵,并未直接返回柳清寒的藥園,而是尋了一處隱蔽山洞,花了半日時間,徹底鞏固道宮三重天巔峰的修為,并將吞噬王沖與獨角金鱗蟒所得能量完全煉化。新生的道宮堅如神金,經(jīng)脈寬闊似江河,靈力奔騰間隱隱有風雷之聲,實力比受傷前強了何止一籌!
他換上一身干凈的青衫,雖依舊是外門弟子服飾,但身形挺拔,眸光開闔間精光內(nèi)蘊,自有一股不凡氣度。是時候回去,讓某些人“驚喜”一下了。
當他悄然回到柳清寒的藥園外時,卻發(fā)現(xiàn)竹屋外圍著數(shù)名氣息不善的修士,為首者正是之前在他手下吃過虧的執(zhí)法堂內(nèi)門弟子,秦風!其身旁還跟著兩名氣息更加強悍的執(zhí)法弟子,修為皆在道宮四重天。柳清寒則站在竹屋門前,面覆寒霜,與之對峙。
“柳師妹,我等奉執(zhí)法長老之命,前來帶凌塵回去問話!他涉嫌殘害同門(王沖),且與星河盟之事牽扯甚深,必須接受調(diào)查!你一再阻攔,莫非是想包庇要犯?”秦風語氣嚴厲,但眼神深處對柳清寒似乎有一絲忌憚,顯然柳清寒的師尊并非尋常人物。
柳清寒聲音清冷如故:“我已說過,凌塵外出尋找療傷機緣,不在園中。至于殘害同門,可有證據(jù)?星河盟之事,宗門自有公斷,豈能僅憑臆測拿人?”
“哼!有人親眼見到凌塵與王沖先后進入落霞淵,如今王沖魂燈已滅,不是他還能是誰?至于證據(jù),拿下他自然會有!”秦風身后一名道宮四重天的方臉弟子不耐煩地喝道,“柳師妹,再不交人,休怪我等強行搜查了!”
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際,一個慵懶中帶著戲謔的聲音忽然響起:
“喲,這么熱鬧?秦師兄,多日不見,你這傷……好利索了?”
眾人猛地轉(zhuǎn)頭,只見凌塵不知何時已出現(xiàn)在不遠處的一株翠竹下,正雙手抱胸,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,臉上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。
秦風瞳孔驟縮,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。他死死盯著凌塵,感受到對方身上那渾厚凝實、甚至隱隱給他帶來壓迫感的氣息,心中翻起驚濤駭浪!這才過去多久?十天?他非但傷勢盡復,修為竟還精進到了如此地步?!這怎么可能?!
柳清寒看到凌塵,清冷的眸子里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與放松。
“凌塵!你果然在此!”那方臉執(zhí)法弟子眼中寒光一閃,“還敢現(xiàn)身?正好!跟我們回執(zhí)法堂!”
凌塵掏了掏耳朵,慢悠悠地走上前,瞥了那方臉弟子一眼:“你誰啊?嗓門這么大,嚇到花花草草多不好。”
“你!”方臉弟子大怒,“我乃執(zhí)法堂執(zhí)事,周莽!速速束手就擒!”
“執(zhí)法堂?”凌塵笑了,笑容卻冰冷,“什么時候執(zhí)法堂成了王家養(yǎng)的狗,主子死了,就急著跳出來亂吠了?”
“放肆!”周莽暴喝一聲,道宮四重天的氣勢轟然爆發(fā),直接一拳向凌塵當面搗來!拳風剛猛,蘊含著鎮(zhèn)壓之意,正是執(zhí)法堂的招牌戰(zhàn)技——鎮(zhèn)岳拳!他要給這個狂妄的小子一個深刻的教訓!
秦風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笑意,他樂見周莽出手試探凌塵的深淺。
然而,面對這足以開碑裂石的一拳,凌塵卻只是隨意地抬起右手,五指張開,輕描淡寫地向前一握。
“嘭!”
一聲悶響。
周莽那勢大力沉的拳頭,竟被凌塵穩(wěn)穩(wěn)地抓在了掌心!狂暴的拳勁如同泥牛入海,消失無蹤!
周莽臉上的獰笑瞬間僵住,轉(zhuǎn)為駭然!他感覺自己的拳頭像是被一只神鐵鑄就的鉗子夾住,任憑他如何催動靈力,都無法撼動分毫!
“力道尚可,就是準頭差了點。”凌塵點評一句,隨即五指微微用力。
“咔嚓!”
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!
“啊——!”周莽發(fā)出殺豬般的慘叫,他的拳骨竟被凌塵硬生生捏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