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香看到朝著自己游過來的賀容修,萬分驚恐,“你別過來!你別過來啊!我不要你救我……你救我,我的清白名聲怎么辦?滾開啊!”
說這話時,李香早已冷的發抖,聲音也只有他們二人能聽見。
岸邊已經一片騷動,李香不用看都知道,很多人圍了過來。
可賀容修卻恍若未聞般,繼續朝著他游來。
李香的清白關他什么事?
他現在滿心都是想和沈音好好談,而救李香是沈音說的條件。
李香咬著牙,轉身就要往岸邊游去。
誰知才剛轉了一下身子,就被賀容修一把抓住手臂,緊接著,脖子上就橫了一只手,拖拽著她往岸邊走。
李香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明明計劃的好好的,她拖沈音下水,賀容修對沈音有情,必定會先救她,自己自有萱夫人管。
可誰知道,這事情竟脫離了她的掌控?!
李香氣的咬牙,把賀容修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,隨后一不做二不休,趁人不注意,揮舞著手,狀似無意對的往他懷里一勾,那玉簪便在上岸的同時,從襟口滑了出來。
萱夫人簡直嚇了一大跳,連忙喚丫鬟取來斗篷給李香和賀容修披上。
李香凍的臉色蒼白,卻還不忘看向地上的玉簪,“這玉簪……”
還不等她說完,就被沈音截住,“哎呀,這玉簪不是本王妃買來給香兒的嗎?怎么從賀大公子的衣襟里掉出來了?”
李香頓時懵了,“不、不是!這玉簪是王妃的,不是我的!”
沈音邁著悠閑的步子走出涼亭,道,“哦?可我瞧著,不像啊,香兒不若在仔細認認?”
李香連忙欠身拿起那玉簪仔細一瞧,隨后道,“沒錯啊,是王妃看中的那支玉簪!”
沈音道,“我看中的這玉簪,是買來給你的,香兒莫不是忘了,還是說你和賀大公子暗中有私情,給了定情之物,又害怕事情敗露,所以往我身上潑臟水?”
李香頓時氣的小臉通紅,“我才沒有!”
“這玉簪是王妃買的,卻并未送我,當天那玉簪丟了,我還雕刻了一樣同樣款式的木簪給王妃,以平王妃丟物傷心之情。”
“那木簪如今還簪在王妃頭上呢!王妃才是心中有鬼的人吧?”
沈音瞇了瞇眼,然后抬手把木簪取下,“你說的是這個?”
李香剛想點頭,可乍然一看,又覺得不對勁,隨后渾身猛的一顫。
怎么會?怎么會是她的木簪!
想到這里,李香臉上血色褪盡,似乎是不敢置信般,抬手將自己發髻上的木簪取了下來,仔細一瞧,竟然是她送給沈音的那一支!
萱夫人在一旁看了個清清楚楚,“怪了,李姑娘說話怎么表里不一的?你發髻上的這支木簪才和賀大公子懷里掉出來的一模一樣吧?這樣也能栽贓到王妃頭上?”
李香這會兒臉色已經是青紅交加了,“不可能……不是的!不是這樣的!”
“怎么會這樣?!”
賀容修看著李香近乎崩潰的模樣,哪里還有不明白的,什么沈音想和他和好如初,舊情復燃,都是假的!
全是這李香在背后搞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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