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松燕離開閣樓后,并沒有立刻回府,而是轉身朝著一個方向而去。
無論是沈音還是賀硯,要搜集到那些蛛絲馬跡,也得有人告訴他們才行。
年少時久遠的記憶襲上心頭。
沈松燕眼底陰沉,走過石橋后推開了那扇木門。
血腥氣混雜著男人的汗味撲面而來,沈松燕狠狠皺起眉頭,看向站在對面的兩個屠夫,“你們背叛了我,竟然沒有連夜逃跑,是個有膽色的。”
其中一個屠夫露齒一笑,將手中的殺豬刀放下,“松燕,我們也是沒辦法,那刀都架到脖子上了,我們不說也得說,不過就是些往事罷了,誰沒有年少輕狂過?叫你妹妹不要太難過了,這京中的傳聞一天一個,熬過去就沒事了。”
沈松燕冷著眼道,“是你們跟他們說,我和茹兒亂倫通奸?”
屠夫連忙道,“咱可沒這么說過,我們只是說了當初你帶你妹妹過來玩了一夜,你只是在旁邊看著,并沒有動手!想來是你仇敵覺得這料不夠猛,自己添油加醋栽贓給你們的吧!”
沈松燕凝眉,“夠了!”
往事如煙,現在他也不想再去回憶,年少時,他確實混賬了些,茹兒有今日的結局,有一半是他的責任。
“既然你們的嘴不嚴,就沒必要繼續活著了。”
此話剛落,門外已悄然走進兩名身著黑衣的隨從。
屠夫看著那兩個隨從就要拔劍,眼神一沉,隨后嗤笑出聲,“我們寫了一封關于你妹妹的信,你難道不想知道嗎?”
沈松燕頓了頓,有些不明所以地抬眼看向他們。
“在你回來之前,你那好妹妹帶了個小丫鬟過來,我們親眼看著她殺了那小丫鬟,還把身子給了我們,求我們幫她處理掉尸體,那尸體我們沒處理干凈,連同那封信一起封存在另外一人手里。”
“聽說那小丫鬟的爹娘報官有一段日子了,現在還在申冤找人。”
“只要我們跟對方一日沒有聯絡,他便會立刻聯系那小丫鬟的爹娘拿著尸塊和信去南靖王府!”
兩個屠夫很聰明,如果報到京兆尹跟前,以沈松燕現在的官位,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此事抹過去。
可若是告到南靖王府,告到蕭凌錚面前就不一樣了。
蕭凌錚可是掌管了整個刑部,朝廷命官的頭更是說砍就砍。
沈松燕拳頭頓時攥得死緊。
沈茹!這個蠢貨——
兩個隨從聞也沒有輕舉妄動,而是問道,“主子,還殺嗎?”
沈松燕按耐住心里的殺意,“退下。”
兩個隨從聞低頭退出了屋子,還順帶把門給關上了。
兩個屠夫也不是沒有緊張之意,方才和沈松燕博弈間,后背都冒了一層冷汗。
若是沈松燕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和沈茹,那今日他們兩個人腦袋就要落地了。
兩個隨從出去后,他們也悄然松了一口氣,隨后笑道,“你剛回京,我們還沒來得及敘舊呢,不如坐下來喝杯酒?”
被人威脅的滋味并不好受,沈松燕沒那個心情,“我們沒什么舊好敘的,今日留你們一命,若你們得寸進尺,我哪怕會因此事名聲受損也會親手殺了你們。”
屠夫聽到這警告的話,不以為然。
沈松燕已經松口,證明比起殺他們的心,他的名聲和妹妹更為重要。&lt-->>;br>“哪里沒有舊?當初我們談天說地,什么事沒干過?而且我們幫你妹妹遮掩了這么久的事情,就給我們睡了一次,怕是不夠吧?”
沈松燕聞,驚怒不定,“你們還想干什么?銀子可以給你們,女人別想了。”
屠夫臉上浮現出不高興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們不愛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