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凌錚眸色霎時冷了下來,“他一開始潛伏在將軍府,恐怕是想打你的主意,但你沒讓他鉆空子,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沈茹和賀容修身上。”
沈音也想起了原主記憶里很多的細節,“對,當時他還想方設法在我面前說起我救你的恩情,也是最先提出你想報恩就以身相許的主意。”
“漸漸地,賀容修和沈茹也開始勸我用救命之恩要挾你娶我,現在想來,他們也很有可能是受了此人的蠱惑……”
沈音越想越毛骨悚然,“這局棋,三年前就已經開始了,我們竟全是他的棋子!”
蕭凌錚眼神冷冽,“你分析得沒錯,這背后之人算計了這么多,最終的目標就是利用你神不知鬼不覺的害死我。”
沈音眸色也沉了下來,“那人心思縝密,且十分了解我們的性子,若非我突然醒悟過來,我們如今怕都成了一具尸體。”
蕭凌錚喝了摻雜如歸草的母蠱血解毒,必然會遭到反噬一命嗚呼。
沈茹也會緊接著死去。
智一對蕭凌錚忠心,也是唯一一個知道她是下血蠱的人,到時候智一看蕭凌錚死了必定會跟她魚死網破,把她下毒的事捅出去。
背后的真相只要稍微一查,就能知道此事還有賀容修的份兒,到了最后,所有人都難逃一死。
而這個操縱了一切的小廝,頂著一張人皮面具,又武功極好,就算就此消失了,也查無可查。
蕭凌錚緊緊攥著拳頭,“看來只要撬開了這小廝的嘴,才能知道幕后真兇。”
沈音點點頭,“沒錯,他是個關鍵人物,快快快把他弄醒,我們現在就開始審吧!”
免得夜長夢多。
要知道背后那個人可是恨不得蕭凌錚死的,這次計劃功虧一簣,肯定還會想新的法子來對付他。
敵在暗我在明,于他們是十分不利的。
蕭凌錚眉梢動了動,視線朝著沈音的手上掃了一眼,“你把人皮面具給智一吧,兩只手全是血不難受么?”
沈音這才想起來手里還拿著剛才揭下的人皮,現在兩只手黏黏糊糊的確實難受,便將其交給智一,而后看向蕭凌錚,“有沒有水可以洗個手?”
“我帶你去。”
詔獄里也不全是昏暗布滿血腥氣的,另外還設有專門處理公務的廂房。
蕭凌錚帶著沈音進了廂房洗完手,才道,“你在這里休息一會兒,我很快就回來。”
沈音立馬會意過來,“你想丟下我自己去審問?”
蕭凌錚道,“不算丟下,審問的時候難免要動刑,到時候我怕嚇到你。”
沈音道,“我不怕,我可是大夫,什么血腥的場面沒見過?”
說罷她生怕蕭凌錚不帶她,趕緊用帕子將手上的水漬擦干凈,伸手挽住他的胳膊,“真不怕,而且這個人也跟我有關,我也想知道背后真兇是誰,我們快回去審問吧,不然天都要黑了,待會回府還得給你針灸呢。”
蕭凌錚見她整個人恨不能扒在他身上,想甩掉可不容易,最終也只能無奈的帶上了沈音。
回到審訊的牢房里,蕭凌錚先讓人搬了個椅子在旁邊給沈音,才在主位上坐下。
智一很快就拿了盆鹽水將綁在十字架上點的諸季給潑醒了。
面具剛被揭下,臉上一圈全是傷口,諸季被鹽水灼痛的齜牙咧嘴。
蕭凌錚道,“血蠱和母蠱本體是出自誰的手?從實招來,本王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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