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無話。
第二天早上。
許正和向清魚幾乎同時醒來。經過昨晚的溝通,兩人都休息得不錯。
“醒了?”
許正側過身,看著妻子還有些惺忪的睡眼,笑著問。
“嗯。”
向清魚揉了揉眼睛,也露出了笑容,“昨晚睡得挺好,你呢?”
“我也很好。”
許正坐起身,伸了個懶腰,“心里踏實了,覺也睡得香。”
二人相視一笑,昨晚的擔憂和緊張仿佛已經煙消云散。
起床,洗漱,做早飯。
一家人圍坐在桌邊,享受著簡單卻溫馨的早餐。孩子們嘰嘰喳喳地說著童真的話,氣氛輕松愉快。
剛吃完飯,向清魚正在收拾碗筷,許正準備去廠里,堂屋桌上的電話,突然急促響了起來!
這個時間點,誰會打電話來?
“我去接。”
許正起身走到電話旁,拿起了聽筒。
“喂?您好,哪位?”
許正習慣性地問道。
電話那頭,先是傳來一陣滋滋啦啦的電流雜音,似乎是長途電話信號不太穩定。
緊接著,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“喂?喂?是……是許先生嗎?”
這個聲音……有點耳熟?
許正微微一愣,隨即想了起來!這是七妹去日本參加圍棋比賽,負責帶隊的聶偉平老師!
“是聶老師嗎?”
許正連忙提高聲音。
“我是許正!聽得到嗎?您那邊怎么樣?”
“聽得到!聽得到!許先生,您好!是我,聶偉平!”
聽到許正的聲音,聶偉平的語氣明顯放松了一些,但語速依然很快。
“我們昨天下午剛到日本東京!這邊信號好像不太穩定!”
“剛到日本?一路還順利嗎?七妹她怎么樣?沒暈機吧?”
許正一聽是聶老師從日本打來的越洋電話,心一下子提了起來,連忙詢問,語氣中充滿了關切。
旁邊的向清魚也聽到了動靜,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,緊張地圍了過來,孩子們也好奇地豎起耳朵。
“順利!順利!許先生您放心!”
聶偉平的聲音帶著笑意。
“路上都很順利,七妹狀態特別好,一點沒暈機,精神頭足著呢!我們剛在組委會安排的酒店安頓下來!”
聽到七妹一切安好,許正和向清魚同時松了口氣。
“那就好!那就好!聶老師,辛苦您了!七妹年紀小,第一次出這么遠的門,多虧您一路照顧!”
“許先生您太客氣了!這都是我應該做的!七妹特別懂事,一點不用操心!”
聶老師笑著說了幾句,然后語氣變得正式了一些。
“許先生,我打電話來,主要是跟您匯報一下比賽安排。圍棋比賽后天,也就是周三上午,正式開始!七妹的參賽序號比較靠前,如果順利的話,后天就能輪到她了!”
“后天就開始比賽了?”
許正心里一緊,雖然早有準備,但聽到具體日期,還是忍不住為女兒感到緊張。
他捂住話筒,低聲對身旁焦急萬分的向清魚說。
“清魚,聶老師說,七妹后天就比賽了!”
向清魚一聽,雙手絞在了一起,臉上寫滿了緊張和期待。
“許先生,您還在聽嗎?”
電話那頭,聶老師見這邊沒-->>聲音,又問了一句。
“在!在聽!聶老師!”
許正趕緊回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