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壯碩的黑狗從樓梯上沖下來,雙眼猩紅,狂吠著撲向最近的前臺和江斐。
“汪汪汪!”
前臺嚇得瞬間僵住。
江斐迅速抄起手邊的花瓶,砸在黑狗的腦袋上。
黑狗撲通倒在地上,很快又踉蹌地爬起來,兇狠地要去咬別人時,江斐直接用力一踹。
咣——!
被踹飛的黑狗,狠狠地撞在了墻壁上。
恰巧撞掉了墻上的掛畫。
畫框啪嗒一聲,砸到了黑狗本就受傷的腦袋上。
這次黑狗掙扎了幾下,便暈乎乎地倒下起不來了。
“謝謝你女士……”前臺心有余悸地捂著胸口。
不敢想,要是這位女士沒有動手,黑狗會將她撕咬成什么樣子。
剛才險些被咬的男人,也后怕地感謝。
“我的哈尼!!!”
一個穿著粉色防護服的女生,尖叫地跑下樓。
所戴的防毒面具和其他人不同,上半張臉的部位是透明材質,可以看到化妝的眉眼。
見地上的黑狗,腦袋滿是鮮血,嚴芊彤憤怒地瞪著江斐:“你竟然把我的哈尼打死了!”
“對小動物下這么狠的手,你還是人嗎?!”
江斐:“你的狗發瘋差點咬到我,我是正當防衛。”
“況且狗沒死,不信你自己去看。”
前臺和男人幫江斐說話。
“女士,這條狗剛才確實發瘋地胡亂攻擊人,我們不得不采取特殊手段,希望您能理解。”
男人:“你哪只眼睛看見狗死了?它不是還喘著氣嗎?”
嚴芊彤連忙走過去,想看黑狗的情況。
卻忘了自家狗已經陷入癲狂的狀態,認不出主人。
發現嚴芊彤靠近,躺在地上的黑狗,虛弱的爬不起來,就發出警告的低吼。
并且露出尖銳的獠牙,一副要咬人的架勢。
嚴芊彤不禁害怕地退后。
這狗脾氣不好,今天又莫名其妙變得更加狂躁,在樓上還撞開了鐵籠子跑出來,她也有點怕……
好在這時獸醫和護士趕過來,用特殊工具把黑狗抓進了籠子里,帶到樓上治療。
嚴芊彤轉過身,趾高氣揚命令江斐:
“你跟我上去,給我的哈尼道歉,照顧到它好起來,我就不計較你打傷它的事了。”
江斐毫不客氣地開口:“我建議你去那邊掛個號,上樓找獸醫檢查下腦子。”
“別像你的狗一樣,都有問題。”
“你敢罵我?!你知道我是誰嗎?!”嚴芊彤氣得雙手叉腰:
“我是嚴家的大小姐,嚴芊彤!”
“讓你照顧我的狗,是你的榮幸!”
周圍的人聽不下去了。
能在末世養寵物,還舍得花貢獻點帶來看病的,身份都非富即貴。
尤其嚴芊彤還是理虧的那一方,眾人根本不懼嚴家,七嘴八舌道:
“做人做事要講道理,明明是你的狗差點傷人,你不賠禮道歉就算了,怎么好意思叫受害者道歉的?”
“我剛才看見你退后了,你自己都害怕你的狗,憑什么要求別人不怕?”
“你們嚴家的家教,就是不講理,草菅人命?”
“挺大的一個人了,沒想到連最基本的對錯也不分。”
面對眾人的指責,嚴芊彤漲紅了臉,正想辯駁,一道輕柔的聲音響起。
“彤彤,醫生把哈尼抓回去了,你不上樓在這里做什么?”
從二樓走下的女生,身穿普通的一次性防護服,戴著與嚴芊彤款式一樣的防毒面具。
是尤雨曦。
來陪嚴芊彤送哈尼治療。
嚴芊彤計上心來,故作委屈地小聲說:“雨曦,哈尼剛才跑下來,不小心撞到了這個女生。”
“她好像瘋了一樣,想-->>打死哈尼,如果不是醫生及時過來,哈尼就沒命了。”
“我想讓她向哈尼道歉,她不同意,還罵我,那些人也看熱鬧冷嘲熱諷。”
“他們見我是個女孩子,沒朋友家人在身邊,都欺負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