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當眾點名,白蕓臉上閃過一絲難堪,僵著脖子低聲道:我知道。”
老太太沉著臉,礙于有外人在場,沒再多,只意味深長地瞥了白蕓一眼。
待眾人散去,王媽才低聲提醒:“老太太,您是擔心她又把她娘家那幾位請來?”
“按理說,她嫁進沈家,請自家父母兄弟姐妹來聚聚也屬常情。”
老太太嘆了口氣,眉宇間凝著一抹厭煩:“可她那一家子,個個是吸附上就不肯松口的螞蟥,那副嘴臉,恨不得把整個沈家都生吞活剝了才甘心。”
白蕓娘家可是打著沈家的旗號做了不少事情,這些年老太太也是睜只眼閉只眼,可人都有個底線。
倘若白蕓這次還是當耳旁風,那她就這輩子都別想跟沈國棟成真夫妻了。
壽宴前兩天,沈國棟帶著白蕓單獨又來見了老太太。
這次是為了沈宴楓而來。
沈宴楓如今還在警局,雖然動用了沈家的人脈,但警局那邊卻始終堅持要調查清楚之后才能放人。
時間一長,免不了會被人大做文章,就算跟沈宴楓真的沒關系,那也有可能會背負罵名。
沈國棟面帶笑意,討好般的口吻:“媽,宴楓早半年前就在準備這次您生日的禮物了,這小子平時雖然是放縱了些,但他心眼不壞的,您看要不跟阿聿說一聲,讓他幫幫忙?”
“是啊媽,宴楓沒吃過這種苦頭,都不知道他在里面到底怎么樣了?就算他有什么地方讓阿聿不高興的,這里該罰也罰了,難道就能看在親兄弟的份上讓讓他?”
“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,阿聿這樣子簡直就是故意把宴楓往死里整啊?”
“少說兩句,阿聿不是這樣的人。”沈國棟掃了一眼白蕓,給她遞了點到即可的眼神。
兩人打著配合,擱老太太面前扮演雙簧。
老太太又怎么會看不出來?
老太太握著手里的佛珠,心里跟明鏡似得。
她面無表情看向這對夫妻,淡漠的語氣:“因為你們,阿聿現在連我這個奶奶都不認了,你說我的話還能管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