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常時期，當用非常之策。”蔣校長的語氣不容置疑，“只要東北名義上歸附中央，就是我們的勝利。其他的，可以從長計議。”

會議結束后，蔣校長特意留下李宇軒。

“景行，你對東北局勢怎么看？”

李宇軒思考片刻：“張雪亮現在最需要的是安全感。他既要防日本人，又要防我們，內心必然充記疑慮。如果我們能給他足夠的安全保證，易幟的可能性很大。”

“那你認為該怎么讓？”

“除了軍事支持外，還可以在經濟上給予援助。”李宇軒說，“東北現在的財政狀況不好，如果我們能提供貸款，幫助他穩定經濟，將會是很大的籌碼。”

蔣校長記意地點點頭：“你跟我想的一樣。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，如何？”

李宇軒愣了一下：“少東家，我才剛從美國回來...”

“正因為你剛從美國回來，對國際形勢更了解。”蔣校長打斷他，“而且，其他人我信不過。”

李宇軒沉默片刻，終于點頭：“好，我去。”

沈陽大帥府的會議廳里，煙霧繚繞。東北軍的高級將領們分坐兩側，每個人的表情都異常嚴肅。

張雪亮坐在主位，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：張作像、萬福林、湯玉林、楊宇庭...這些跟隨父親多年的老將，此刻都在等待他的決定。

“各位，”張雪亮開口，聲音不大卻很有力，“今天請大家來，是要商議一件關系東北命運的大事。”

他站起身，走到墻上的地圖前：“北伐已經成功，金陵政府名義上統一了全國。現在，蔣校長希望我們易幟歸順。日本人則警告我們不要輕舉妄動。何去何從，我想聽聽各位的意見。”

湯玉林首先發：“小六子，大帥生前最恨的就是國民黨。現在我們要是易幟，豈不是背叛了大帥？”

楊宇庭搖搖頭：“此一時彼一時。如今北伐軍勢大，如果我們堅持不易幟，恐怕會給他們進攻東北的借口。”

“怕什么？”張作像拍案而起，“我們東北軍也不是吃素的！他們要打，我們就奉陪到底！”

“打？跟誰打？”萬福林苦笑，“跟金陵打，日本人就會趁虛而入。跟日本人打，南京未必會支援我們。到時侯四面楚歌，東北就真的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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