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壽三！”李宇軒也笑了，與胡中南緊緊握手，“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來？”

“金陵城里有什么事能瞞得過我？”胡中南大笑著拍拍他的肩膀，“走，主任，我已經在金陵飯店訂了位置，為你接風洗塵。”

金陵飯店的包間里，暖意融融。幾杯酒下肚，兩人的話匣子都打開了。

“主任，美國怎么樣？”胡中南給李宇軒斟記酒，好奇地問道。

“令人震撼。”李宇軒的眼神變得深邃，“他們的工廠一天生產的槍支，比我們一個月的產量還多。他們的大學里，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學者。壽三，我們落后得太多了。”

胡中南不以為然地搖搖頭：“武器再好，也要看是誰在用。北伐之時，日軍和我們的武器相等，還不是被我們打敗了嗎？”

“這不是一回事。”李宇軒放下酒杯，語氣嚴肅，“個人勇武的時代已經過去了。現代戰爭打的是國力，是工業能力。如果我們不能建立起自已的工業l系，永遠都只能受制于人。”

“所以主任你向先生提議要建兵工廠？”

李宇軒點點頭：“這只是第一步。我們還需要建立自已的科研機構，培養自已的工程師和技術工人。這需要時間，但我們必須要讓。”

胡中南沉默片刻，壓低聲音：“先生未必會支持主任你的想法。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如何盡快統一全國，而不是這些長遠之計。”

“所以我更需要你們的支持。”李宇軒直視著胡中南的眼睛，“壽三，你們在黃埔時就立誓要振興中華。現在不就是最好的時機嗎？”

與此通時，千里之外的沈陽，大帥府內氣氛凝重。

張雪亮站在父親張作林生前最喜歡的書房里，手指輕輕撫過紅木書桌。六個月前，皇姑屯的那聲爆炸，不僅奪去了父親的生命，也將整個東北的重擔壓在了他這個年僅27歲的年輕人肩上。

“少帥。”一個沉穩的聲音從身后傳來。

張雪亮轉身，看見輔帥張作像和秘書長王樹漢走了進來。

“輔帥，樹漢先生。”張雪亮示意二人坐下，“金陵方面有什么新消息？”

王樹漢從公文包中取出一封信：“先生又派人送來了親筆信，希望我們盡快易幟。”

張作像冷哼一聲：“日本人昨天也派來了特使，警告我們不要輕舉妄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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