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羊城的陽光穿透薄霧,灑記了國民黨一大的會場。李宇軒站在后排,看著孫問先生走上講臺,聲音洪亮如鐘:“……此次大會,旨在改組國民黨,實行聯(lián)俄、聯(lián)共、扶助農工三大政策,建立一支真正的革命軍隊,以掃除軍閥,統(tǒng)一華夏!”
    臺下掌聲雷動,李宇軒跟著鼓掌,手心都拍得發(fā)燙。他知道,這一刻,將是華夏近代史的轉折點。
    幾天后,1924年1月24日,蔣銳元興沖沖地闖進李宇軒的房間,手里揮舞著一紙任命狀,臉上的興奮藏都藏不住:“景行!孫先生任命我為黃浦軍校籌備委員會委員長!全權負責軍校籌備工作呀!”
    他把任命狀拍在桌上,語氣里記是意氣風發(fā):“你好好跟著我,多學多看。學學我怎么籌備軍校的。等將來咱們根基穩(wěn)了,就自已搞一個軍校,不受外人掣肘!”
    “是,少東家。”李宇軒躬身應道,心里卻早已掀起波瀾。
    屬于我的時代,終于要來了。他暗自激動,不說別的,黃浦軍校建立后,少東家是校長,自已就算不能當上總教官,高低也能混個主任當當。
    可轉念一想,他又按捺住激動——不就是未來的學生里有不少大牛嗎?這些年他見的名人還少嗎?羅斯福、二戰(zhàn)頭子、孫先生……不差這幾個。
    但他立刻想到了另一件事:得趕緊把溪口的兒子帶過來。那孩子今年快10歲了,也該來認認人,長長見識。畢竟,這可是未來的“師長”。
    “唉,一眨眼自已都三十多了。”李宇軒望著窗外,忽然有些感慨。穿越到這個時代這么久,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懵懂的青年,可前路的風雨,似乎才剛剛開始。
    籌備軍校的日子,遠比想象中艱難。最大的難題就是資金——而且軍閥們阻撓軍校的成立,不過也理解這學校建成呢是要培養(yǎng)革命軍的,總不能說我拿錢給你,來推翻我自已吧。
    幾天后,李宇軒看著蔣銳元把自已關在屋里,對著空蕩蕩的經(jīng)費賬簿唉聲嘆氣,連飯都懶得吃,忍不住在心里罵娘:不是校長,沒有資金你就擺爛了?我日,不愧是你呀!
    就因為去財政廳跑了幾次,吃了幾次閉門羹,這家伙居然就撂挑子了。李宇軒又是氣又是無奈:我是該夸你,還是該罵你?罵你吧,但你沒把爛攤子丟給我;夸你吧,你一個籌備總指揮,居然帶頭擺爛。
    正琢磨著怎么勸,門外傳來“咚咚”的敲門聲。
    “外面誰在敲門啊,景行?”蔣銳元在屋里悶悶地問。
    “我去看看,少東家。”李宇軒拉開門,只見門口站著個身材魁梧的軍官,肩章上的星徽閃著光,身后跟著兩個衛(wèi)兵,氣勢洶洶。
    “你是誰呀?”李宇軒沉聲問道。
    “我是滇軍軍長范石生。”對方嗓門洪亮,帶著股倨傲,“我找蔣校長有事,蔣校長人呢?”
    “在屋里。”
    李宇軒-->>剛側身讓開,范石生就大步闖了進去,一眼看見坐在桌前的蔣瑞元,上下打量了他幾眼,語氣里記是不屑:“你就是蔣校長?”
    蔣瑞元站起身,眉頭緊鎖:“我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