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夢惜當然很理智。
關于刁家人最近的行蹤,她手下的人調查的相當仔細。
刁應人自從警局出來的這兩天里并沒有消停,似乎顧生澤從京都撤離也沒有他有所收斂,他繼續再對沈家發動經濟戰。
封鎖打壓,合作斷裂,刁應人用著一切的商業手段制裁著沈家,就連沈家的一些合作伙伴都被刁應人撬走了。
這似乎是出于一種報復,刁應人純粹針對沈家,看不出什么不對勁。
而沈家方面暫且由沈梁出面與刁應人抗衡。
自從沈良莫名消失,大抵是死了之后,沈梁就接上了位,他算是撈著了,但能力卻是差了不少,至于沈梁面對刁應人,只能夠疲于應對,壓根無法阻止沈家在商業上的頹然之勢。
云夢惜作為背后的推手,沈梁的上位自然也是她的手筆。
但她的重點自然不會放在沈梁和刁應人的交鋒上。
換句話來說,云夢惜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刁應人身上。
因為她知道刁應人有著英雄屬性,不會使用下作的手段,就算是報復,也是光明磊落。
這樣的人,不具備過強的危險性。
但云夢惜也知道,顧生澤從京都撤離,一定是一個幌子,她認為顧生澤一定會留下后手,所謂的撤離不過是為了麻痹京都家族,云夢惜自認不會上當,她一直在派人出去四處打探消息。
京都里一定會有顧生澤落下的暗子。
云夢惜第一個猜測的便是刁襲人,她知道刁襲人已經跟顧生澤勾搭上了,兩個人之間不清不楚,說不定都已經那個什么什么了。
所以,派人重點盯梢跟蹤刁襲人是有必要的。
可讓云夢惜有所困惑的是,這兩天里刁襲人并沒有出現反常的舉動,正常的上班,正常的接任務。
刁襲人接了任務在盯著一家公司,而云夢惜的人也在暗中盯著刁襲人。
那刁襲人入住的刁家酒店自然就成了重點排查場所。
可調查的結果毫無問題,這讓云夢惜又產生了懷疑。
刁襲人不是暗子?
是否她隱藏的太深?做戲太像?還是調查時間不夠?她暫時沒有暴露?
難道真的不是刁襲人?
難不成還有其他的暗子?
云夢惜陡然又想到了一個人選,那便是在襲擊中存活下來,并且沒有被顧生澤一起帶走的季可瀅。
是了,京都季家已經投靠了顧生澤。
季嚴那個大胖子都被顧生澤帶走了。
季可瀅身為顧生澤的女人,卻被落下了。
這不對勁!
這太不對勁了!
思索到這里,云夢惜恍然大悟,她終于察覺到了關鍵點,發現了大破綻。
她為此興奮激動,她不由得大笑起來。
歡愉的笑聲回蕩在房間里,有著一種癲狂和瘋感。
要立即派人去把季可瀅控制起來!
這個念頭剛從腦袋里面冒出來,云夢惜整個人忽然就僵住了。
她陡然又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情。
也許是顧生澤故意把季可瀅落下的,他故意下了一個圈套,故意引導著有人鉆進去,故意……
云夢惜頓時渾身顫抖起來,她的腦子里冒出了太多的念頭,因為過度的思考,令她的身體產生負荷,她不斷權衡,猶豫不決,進退兩難。
是控制住季可瀅,拿她要挾,但極有可能中了圈套,反被顧生澤拿捏。
還是放任季可瀅不管,故作無動于衷?
這是一個魚餌,一個十分誘人且美味的餌!
關于顧生澤從京都撤離這事,云夢惜自然是不愿意善罷甘休的,沒弄死顧生澤是令她最失望的事,可如果能夠控制住季可瀅,便再次有了弄死顧生澤的可能。
只是這個可能相當的危險。
需要搏一搏!
那搏不搏?
云夢惜不斷地在房間里踱著步子,她還在權衡,而過度的權衡令她開始出現暴躁煩悶的行為。
她胡亂的抓著發絲,她狠狠的咬著嘴唇,她用力的拉扯身上的衣服……
揮霍著力氣來發泄心中的煩悶,絲毫不顧及因為衣服破裂而露出的春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