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將沉默不語。
如小將阿勇貢所,這或許是黨項的又一算計。
他看向在場眾人,都是隼部杰出的勇士,悍不畏死,他們為開疆拓土而來,能英勇地死在戰場上,卻不能死在別人的算計里!
他道:“今日這事,不能有一點風聲傳出去。是否是黨項人所為,我會再次調查這事。”
“……阿勇貢說的不得不防,戒備你們身邊的黨項人,日后不能叫他們知道我們的情報。軍營城防也要立馬調整,絕不能再出現昨日那種情況。”
死得太過慘烈,不僅自己吃了大虧,叫其他幾部知曉,他們也臉面無光。
聞,眾人應是。
至于身負重傷的阿勇貢,主將勸他好生休養,若這事為真,還得他替他們枉死的兄弟報仇。
可心中卻不免暗暗嘆了口氣。
阿勇貢即便休養好,這傷勢也幾乎斷送了他的仕途。
自那日起,他們更是警戒萬分,不敢有一絲懈怠。
誰知大乾人在哪里盯著他們!
對于黨項,隼部主將也暗中調查,卻暫時查不出什么。
然而他心中戒備異常。
等黨項三萬大軍來時,達到巔峰。
大軍駐扎的動靜鬧得很大,其他六部的人出來迎接,心中戒備,面上也顯露出來。
黨項的主將乃是大皇子,特意聽從父王的命令完成這次對大乾的剿滅。
黨項內部也因饑荒受難,他們將矛頭對準大乾,既是平定內亂,也是開疆拓土。
大皇子哈日查蓋很快察覺不對勁。
他之前便聽說這六部被大乾人襲擊,死傷數千人,這么多人居然攔不下幾千大乾人,還叫他們得逞了,這是明晃晃的打臉!
哈日查蓋心中不快,但礙于聯盟初立,他們本就死了不少人,他再疾厲色,怕是會傷了這六部之心。
于是,他親切地問候一番六部之人,對大乾偷襲的無恥行進表示憤恨,便表示自己定會率領聯軍將士一起殺了大乾人,替死去的弟兄報仇。
“你們放心,等到戎狄和其他五部的將士一來,十五那日即可發起進攻,到時候屠光朔風城,只看你的意思。”
他自以為體貼,卻不料六部中人心中警惕,戒備異常。
面上也帶出些許。
他們委婉表示這次被大乾偷襲,心有余悸,愿意以黨項的主力為主,他們從旁協助。
“……畢竟這些年,我們六部多仰仗黨項之威,這次聯軍,自然是以黨項將士為主。”
這話說得好聽。
誰聽不出其中的意思?
聞,哈日查蓋面上笑著,心中卻大為惱火!
這是什么意思,難道只想耗費黨項的兵力,自己卻不想出力?
他一回到帳中,便冷下臉:“這些人我是給他們臉面了!居然敢這么和我說話!”
“說什么以黨項為尊,以為我不明白他們的意思,當真不要臉!”
他深吸口氣,壓下心頭的怒火。
這次是父王親自交代給他的命令,對他寄予厚望。
要是這事辦好,拿下大乾半城,就能壓下其他兄弟。
因此——殺入大乾,只許成功,不許失敗!
想到這,他問親兵:“其他五部還有戎狄的人何時到?”
聞,親兵回話:“其他五部的人早已傳來消息,說是還有兩日,至于戎狄,他們離得近,聽探子來報說是巴特爾至今還未動身。”
哈日查蓋冷笑一聲。
“好一個巴特爾,這是被大乾人嚇破膽子不成?”
“他不敢來,到時候就別怪我不給他臉了!”
其實哈日查蓋也不滿,覺得巴特爾當真失了血性!
可戎狄與大乾積怨已久,這次帶上戎狄,也是為了減輕壓力。
只希望巴特爾別叫他失望。
隨后幾日,其他五部之人接連到來。
數十萬人在軍營這邊匯聚,商議著殺入朔風一事。
面上一心,私下卻心思各異。
尤其是六部之人,因之前大乾夜襲一事,遭了其他五部人的恥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