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肆靠坐著,姿態依舊高貴,身量又高,一身公袍襯他面如冠玉和清貴,靜靜的一個垂目,便有股掌控他人的姿態壓迫來。
他看著季含漪微微挑眉:“想起了就喝梅山酒這么烈的酒?”
季含漪一啞,她不是讓容春買的梅子酒么
又忽想容春不識字,八成給拿錯了。
季含漪這時候混亂的腦中稍稍理出來一點思緒,她小心的看著沈肆問:“是不是我飲醉了…?”
沈肆點頭,又指了指旁邊小桌上的碗,又看著她:“我給你喂的醒酒茶。”
季含漪的臉龐剎那間便熱了,難怪自己會在沈肆的馬車上,大抵是自己醉了酒,被沈肆給撞上了。
可惜她什么也記不得了,更不知曉自己醉酒后有沒有在沈肆面前失禮。
想自己在沈肆的心里,早不是端莊的淑女,他又是那樣規矩嚴謹的人。
他見了自己醉酒的模樣,他又會怎樣看自己,定然會覺得她不莊重的吧。
她羞愧的低下頭去,甚至不敢多問沈肆一句自己醉酒后都做了什么,她恨不得這會兒趕緊離開。
她站起來想匆忙的告退,只覺自己怕是再無面目在沈肆跟前了。
只是才站起來,面前就伸來一只手,那手上正放著一碗浮圓子。
沈肆看了眼季含漪:“你飲了酒,吃一些會更好?!?
季含漪啞然,她指尖顫了顫,慌慌忙忙說了聲謝謝,又別無選擇的接了過來,在兵荒馬亂與慌張里,重新坐在了沈肆的對面。
碗里的浮圓子還是熱的,季含漪也不知道沈肆是從哪里端來的,只是滾滾熱氣冒出來,馬車內一時都是浮圓子甜膩的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