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夜她將書房的門死死地合緊,再用門栓栓住,還叫容春陪在她身邊睡。
謝玉恒回來見著黑漆漆的主屋又往后廊屋去,他推不開門,又喚季含漪的名字。
但無論他在外頭站了多久,說了多少愧疚的話,那扇門也始終沒有打開過。
謝玉恒離去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,他魂不守舍的離開,還不忘回頭,身形幾乎癱倒,他從來不知曉她會有這般絕情的時候。
第二日的時候,謝大老爺又叫了季含漪過去。
謝大老爺對季含漪這個兒媳很是滿意的,見著季含漪在自己面前拘謹,他溫和道:“一家人不用拘著,孩子的事情不急,大不了往后過繼個宗族里的孩子就是。”
又道:“還有李眀柔那件事我也聽說了,老太太做主的好,謝家不留心術不正的人,等老太太壽辰一過,就送她走。”
末了謝大老爺又冷冷看了眼旁邊的林氏,再看向季含漪低聲道:“我知曉府里之前那些流,你嫁給了玉恒,謝家的東西便是你該用的,別怕,你孝敬你母親是應該的,誰再敢說你,你便直接說到我這兒來,我給你做主。”
季含漪不知曉大老爺竟知曉了這事,沒如從前那般為著和氣都忍下,只是道:“我已與母親和二嬸嬸解釋清了,往后每一筆花用也依舊記著的,算清楚也好。”
謝大老爺一頓,又重新看向季含漪,又低低道:“往后委屈盡管找我與老太太,這樣的事情不會再有了。”
坐在旁邊的林氏聽了這話,臉色微微變了變。
老爺這話分明是故意打她的臉。
但大老爺發話,那臉上神情嚴肅,林氏這時候也不敢開口,臉上的表情卻凝固了。
大老爺走后,季含漪便從林氏那兒出來,回去后就給外祖母寫了封信去,謝老太太初五過壽,那天她不好說離開,但第二日是必然要離開的,讓表哥那日來接她,將她要帶走的東西也一并帶走。
這幾日過節,謝家在京城里是大族,謝大老爺回來一趟結交應酬多,謝玉恒要跟在父親身邊應酬,季含漪倒是輕松了些,白日里也可以不用與謝玉恒怎么碰面了。
到了晚上的時候,季含漪也盡量在謝玉恒回院之前,早早回了書房,盡量不與他碰面,還算過得輕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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