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買過,也是給表姑娘買的時候捎帶的,少夫人全都放在了庫房,也都一筆一筆記著。
的確如少夫人說的,問心無愧,又怕什么呢。
當初嫁來謝家的時候,顧老太太想著讓少夫人在謝家被善待,還有少夫人的確也沒什么嫁妝,謝家的聘禮就盡數還了去,一點沒要。
少夫人又拿了謝家什么呢。
回了謝府,天色并不算晚,天邊還有最后一絲微光。
后院里各院子忙前忙后,忙著布置院子,掃塵,布置年貨,準備新衣,迎接來歲。
季含漪走在路上,這些忙碌與她擦肩而過,好似與她并不相干。
她恍恍惚惚的想起,從前臨著歲末,她也這般忙碌過。
讓丫頭將院子里收拾一新,廊上掛上新做的燈籠,貼上辟邪的門畫,再給底下丫頭發賞錢圖喜氣,整個院子熱熱鬧鬧的。
她還會為謝玉恒煮除穢茶,熏艾香,即便他再不情愿,臉上滿是冷清與不耐煩,她也依舊低聲下氣的哄著他。
跨入院子的那一瞬,季含漪只覺得恍如隔世。
院門口的嬤嬤見季含漪進來,早就等著了,一見著季含漪便連忙問季含漪院子里今年怎么布置。
這些日其他院子里早早的就開始了,都熱熱鬧鬧,可原本也該早早布置的院子,今年卻冷冷清清的,半點年味也沒。
嬤嬤著急的看向季含漪,眼里滿是等著季含漪拿主意的迫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