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這時外頭卻傳來文安的聲音:“爺,懷先生來了。”
沈肆深吸一口氣,閉著眼仰頭,半晌后才伸手將季含漪抱進懷里,又抬手將床帳放下去,才叫文安帶人進來。
季含漪畢竟已經是人婦,為著她名聲,他并不打算讓人看見她面容。
只是季含漪那下意識亂動的手總是往身上扯,顯然不能放任她自己躺著。
他的手落在她潮濕的后背上,難得臉上有兩分溫情的神色,低頭又低哄了兩句,按緊季含漪在自己懷里,看她不會再亂動了才叫府醫進來。
好在季含漪的身子本就嬌小,抱在懷里沒什么重量,即便她掙扎,身上力氣不大,又昏沉沒有意識,小小的在他懷里縮成一團,像個病了的孩子般。
他捏住季含漪的一只手,讓站在外面的懷先生把脈,又說了季含漪喊疼喊熱的癥狀。
沈府的府醫也是從太醫院出來的人,是皇后娘娘特意叫來給沈老夫人調養身子的,懷先生年過五旬,醫術也不在話下。
懷先生只見著那厚厚床帳下伸出的一只女子的手來,那手白的似雪似玉,素手纖纖,看得懷先生一愣,侯爺房中竟然有女子了。
又聽到帳幔內綿綿細語如春水般的聲音,他雖沒聽清到底說了什么,但也不由暗暗心驚,難怪侯爺院子里破天荒竟然有女子,光聽這聲音,已經不敢想那容貌了。
但這會兒他不敢多想,趕緊把脈。
只是愈把脈神色就愈凝重,遲遲不語里,直到沈肆稍不耐煩的催促了一句:“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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