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玉恒只覺一拳打在棉花上那般無力,深吸一口氣看著季含漪平靜的眉眼,那雙看他的眼神里,也再沒往日里的柔軟明媚。
他深吸一口氣又道:“等宴會結束,我來接你。”
說完他看她,伸手揉了揉季含漪柔軟的手心,聲音放緩:“我帶你去廟會走走。”
季含漪是想拒絕的,但這時前頭馬夫過來問詢謝玉恒是否現在走,謝玉恒對季含漪說了句等我,便往后退了幾步,點了點頭。
李眀柔掀開簾子看向謝玉恒,見著謝玉恒眼神始終追逐著季含漪的那輛馬車,眼神亦變了變。
到了沈府,沈府后院來的人不少,亭臺水榭里都坐著人,不過沈府后院很大,也并不顯得擁擠。
后院里琉璃亭臺傍水而筑,四周遍植名木異卉,名貴梅花從廊亭探出枝葉,侍女捧金盤,穿過九曲回廊,裙裾拂來香風,又吹動檐下銅鈴,正與簌簌下落的小雪應景。
來了之后應該先去與皇后娘娘與沈夫人問安,季含漪獨自走在最后,低眉斂目,并沒有如同其他人那般稀奇的到處觀看。
她與謝家其他弟婦平日里并不怎么來往說話,身邊沒人,倒是李眀柔走到了她身邊來道:“我倒是沒看出來你這般會欲擒故縱。”
“你以為這樣謝哥哥就多看你了?謝哥哥的心始終在我這兒的。”
季含漪沒說話,如今也懶得搭理,叫李眀柔氣得變了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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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沈肆遠遠站在閣樓上,低頭看著不遠處季含漪走在最后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