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曉再次醒來時,只覺得后腦勺發沉,眼皮像粘了膠水似的難睜開。
她掙扎著動了動手指,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榻上,周圍的一切都透著股陌生的氣息。
白紗床幔垂到地面,白瓷瓶里插著幾支寒梅,連桌布都是雪白色,整個房間素白得像個冰窖。
她撐著手臂坐起身,剛想催動靈力活動下筋骨,丹田處卻傳來一陣滯澀的沉重感。
靈力像被凍住了似的,連一絲都調動不起來。
蘇曉低咒一聲,指尖用力掐了掐掌心,才勉強壓下心頭的慌亂。
她太清楚這種感覺了,是體內有壓制靈力的藥在發揮作用,靈力被壓制住了。
對她這種把修煉當命的卷王來說,不能調動靈力比被捆住手腳還難受。
她咬著牙,反復嘗試引氣,可丹田始終像堵著塊石頭,連最基礎的靈力流轉都做不到。
就在她急得額頭冒冷汗時,房門被輕輕推開,顧宴辭端著個白瓷碗走了進來。
“醒了?”他的語氣帶著點刻意的溫柔,把碗放在床邊的小幾上,里面是冒著熱氣的靈米粥。
“我讓人熬了點粥,你剛醒,先墊墊肚子。”
蘇曉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廢話,醒沒醒看不到,還要問?
她沒接話,只是冷冷地盯著顧宴辭,等著他說正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