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瀟池悶笑出聲,歪頭看著鏡子里姜綿綿那張冰冷的臉。
一看她就不高興了。
但他就愛看她不高興繃著肉嘟嘟的臉。
他狠狠舔了下發(fā)癢的牙根,恨不能捏一下,把她臉上肥嘟嘟的嫩肉捏爆了,才能解了他心里莫名的癢。
靜音吹風(fēng)機無法掩蓋霍瀟池不懷好意的笑聲。
姜綿綿只能更用力的繃著臉干活,全當(dāng)沒聽見。
他的頭發(fā)有點長,修剪的很有型,平日里在公司都是氣勢驚人的大背頭。
但洗完頭后不打理,就是凌亂的順毛,額前碎發(fā)有點長,姜綿綿吹的時候難免會手指穿入發(fā)絲,曖昧在無聲蔓延。
霍瀟池眼皮打架,卻還努力支撐著看著鏡中的人,頭皮上偶爾柔嫩的觸感舒服的令他昏昏欲睡。
幾分鐘后姜綿綿去放下吹風(fēng)機:“好了老板。”
身后沒回應(yīng),她回頭就見霍瀟池已經(jīng)歪著頭睡著了,沒有了她手的支撐,他的頭正在一點點偏向地面。
姜綿綿急忙伸手去托,又下意識的收回手,扯了毛巾出來墊著托起他的臉。
“老板,醒一醒,去床上睡?!?
霍瀟池英挺的眉宇皺起來,胡亂推開臉上不舒服的毛巾,拽住了姜綿綿的手按在了臉頰上。
冰涼柔軟的觸感讓他舒服的喘、息一聲。
“頭,給我揉,頭疼?!?
霍瀟池迷糊的要求,眼睛都睜不開了。
姜綿綿如臨大敵,生怕霍瀟池現(xiàn)在睜開眼看見他們的接觸。
可他的肌膚太燙了,人都燒迷糊了,姜綿綿實在不忍心拒絕他此刻的要求。
她顫抖著、緩慢的給他揉著額頭,但他并不老實,她的手挪到哪里,他的頭就要追到哪里,不想離開那一抹涼意。
姜綿綿沒辦法了,強行將他扶起來,屏住呼吸摟住他的腰身,跌跌撞撞將這他高大沉重的身子扶到了床上。
她剛抬手要抹汗,手就被抓住了。
霍瀟池直勾勾的看著她:“揉,不準(zhǔn)停?!?
姜綿綿嚇一跳,以為他要罵她摟他的腰,還好不是,他又閉上了眼睛。
她松口氣,給他蓋好被子,然后坐床邊給他揉額頭搓耳朵。
昏黃的臺燈氣氛剛好曖昧又令人安心,霍瀟池在溫柔的安撫中,逐漸沉睡過去。
姜綿綿貪婪的看著他俊美的容顏,連呼吸都變得輕盈。
這一刻是她夢寐以求七年都不敢想的,能距離他這樣近,能觸碰他,陪伴他,她心里百感交集甚至想哭。
就為了現(xiàn)在這一刻,她怎么都不后悔私自來到他身邊。
她知道自己太自私,明知道他害怕女人,她還要一意孤行的來到他身邊。
可她真的沒辦法了,她要被思念逼瘋了,七年的暗戀,每一個午夜夢回,每一個夢魘纏身,都是依靠想念他才熬過。
她永遠忘不了他在巷子里,將她從那幾個即將得手的流、氓同學(xué)手中拽出來。
他把她從地獄里拽出來。
她也忘不了他為了保護他,和那幾個流、氓同學(xué)纏斗,還憑著他的身世,將那幾個家世不俗的罪犯送進監(jiān)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