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妍忙將所有東西塞回紙箱子，還特意找到膠帶封起來，推回那個角落里。

她有些慌，有些怕，但不敢去深想。

“你不是說出去吃飯嗎？”

她看向盛霆，卻看到他臉色不太好。

“你累了？最近公司很忙吧，要不還是在家里吃。但我要去跟葉子說一聲，下午我跟她說過不用準備我們倆的晚餐的。”她說著起身。

盛霆拉住了林清妍的手，默了片刻，接著抬頭沖她一笑，“還是去外面吧，我訂好餐廳了。”

見盛霆笑了，林清妍松了口氣。

“好啊。”

林清妍去換衣服了，盛霆來到外面的露臺，先點了一根煙，狠狠抽了幾口，接著拿出手機給文綜年打去電話。

“幫我查個人。”

“說。”

盛霆想說‘林然’，也就是林清妍的媽媽，可當他回頭，看到已經換好衣服，正喜滋滋等著他的林清妍，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
“算了。”

“你那邊出什么事了嗎？”

“沒，掛了。”

盛霆掛了電話，再深吸了一口煙，慢慢吐出，然后將懷疑的種子深埋回去，不讓它發芽長大。

在餐廳吃了飯，出來的時候起風了，旁邊那條種滿銀杏樹的小路上正下著金黃的雪。

林清妍跑過去，先從地上碰了一捧，往天上一扔，歡喜的轉圈圈，再往前跑，去抓那些在空中飛舞的葉子。

盛霆眼中不由浸滿笑意，大步過去，拉住她的手，用力緊了緊，像是怕她會變成一只蝴蝶飛走似的。

林清妍便順勢鉆到他懷里，還一個勁兒的說冷。

盛霆寵溺的用大衣將她裹住，再低頭親了親她額頭。

“還冷嗎？”

林清妍頭枕著盛霆的肩膀，撒嬌道：“還冷。”

盛霆用手摟住她腰，讓她緊貼著自己。

“這樣呢？”

“冷。”

他又收了收手勁兒，幾乎要將她融進自己身體里面了。

“還冷？”

林清妍左右瞅了瞅，見沒有人，于是踮腳親了他一下。

“不冷了。”

盛霆呼吸微微一滯，接著低下頭，重重吻住懷里的人。

深秋至初冬，當葉子落盡，第一場雪也要到來了。那時會更冷吧，但他們可以擁抱，可以互相取暖，所以并不怕冬天的到來。

第二天，林清妍起得早，因為要去公司。但她起來時，盛霆也已經走了，他開始全面接手盛世了，這時候正是關鍵的時候，難免勞累一些。

“妍妍，不要騙我。”

林清妍洗漱的時候，突然想起昨夜里有人好像在她耳邊說了這句話。

做夢？

總不會是盛霆說的吧，真要是他，那就是他在說夢話。

林清妍甩甩頭，沒有在意。

吃過早飯來到公司，匆匆忙忙一上午，中午吃了飯，剛想休息一會兒，盛寧給她打來了電話。

“嫂子，你能代我向我哥說一句話嗎？”

林清妍好笑，“你不能自己給他打電話？”

“我不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