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,苦笑著說:“誰吵起來了,你這丫頭到是說清楚呀!”
那丫鬟連忙補充道:“是婉兒姑娘和一群公子少爺吵起來了!”
“哦……!”
項云一聽竟然是林婉兒和別人爭吵起來,他頓時雙眸一凝,緊張的抓住了小丫鬟的胳膊:“怎么回事,婉兒怎么會和別人吵起來的!”
丫鬟被項云的嚴肅神情看的有些害怕,但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起來!
原來今日林婉兒帶著四五個丫鬟,準備去東城的絲綢鋪給項云挑一些布料做衣服。
不曾想,在臨近東城的那條大道上,一隊從東城門進入的公子哥們,騎乘著高頭大馬一路狂奔破,沖撞了很多道路兩旁小商販攤位。
其中一人騎馬將兩名蹣跚行走的老人撞倒了,正好被林婉兒一行人撞見了,見到后者撞了人非但沒有下馬扶起,還嘴里罵了一聲‘賤民’旋即就要駕馬離開。
林婉兒當即就將這群人攔了下來,他要讓那名撞人青年,把兩個老人扶起來,而那青年一方的人卻是不肯,雙方就發生了爭執!
這個丫鬟見到對方人多勢眾,而且氣焰非常囂張,就多了一個心眼,一路狂奔著跑回來找項云了。
“跟我走,剩下的路上說……!”
丫鬟還待說一些雙方爭吵的內容,項云已經是一只手抓住她朝著院外沖去,離開府門前,項云直接讓劉洪帶著十幾個護院跟上!
那些護院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,但是一見到世子殿下那張黑如鍋底的臭臉,就知道,這是要活動拳腳了。
以往世子爺找場子可都是這個架勢!當下也沒敢過問,十幾個護院跟著劉洪,浩浩蕩蕩的追向世子殿下,論打架世子府的人還真沒怕過誰!
項云此刻幾乎是單手將這丫鬟給提起來在路上飛奔,朝著東門沖去,一邊跑項云一邊詢問:“這些人難道不知道婉兒是我府上的人嗎,怎么敢與她爭執!”
丫鬟聞猶豫了片刻說道:“這些人好像不是咱們秦風城人士,看他們穿的衣服也很華貴,應該是其他郡城的世家公子,聽周圍的人說,他們好像是來參加什么圍獵大賽的。”
“嗯……!”
項云聞頓時就清楚了,如今距離秦風城的圍獵大賽已經只有五六天時間了,向來是其他郡城的世家子弟提前趕來了。
這些人在自己郡城里都像是土皇帝一般的肆無忌憚,囂張慣了,到了這秦風城定然也是橫行無忌。
想到這里,項云更加擔心起林婉兒來,當下腳下直接運轉神行百變步伐,速度飛快飆升,速度快的那小丫鬟眼睛都睜不開了,只能是緊緊抓住項云的手臂!
此刻秦風城東門的大道上,已經是擠滿了圍觀的群眾,整個城門大道被圍的是水泄不通,遠遠就能夠聽到人群中央有痛苦呻吟聲,以及激烈爭吵之聲!
人群中央,一眾鮮衣怒馬,神色傲然的青年,高坐于馬背之上,望著身前那容貌絕美,卻粉面含煞的女子,皆是面帶玩味之色。
眾青年中,一個身材瘦高的鷹鉤鼻男子,冷笑著指著道路一旁,兩個相互依偎倒在臺階上,匍匐不起,痛苦呻吟的一對老夫婦道。
“姑娘,你說讓我們給這兩個老東西道歉?”
“哼,是你們將他們撞倒的,自然要你們道歉,而且還要帶兩位老人家去醫館治療!”林婉兒一臉怒容,瞪著那個青年男子義正辭的說道!
“哈哈哈……!”
誰知道一聽到林婉兒這話,馬背上的眾人皆是哈哈大笑,就好像聽到了什么好笑至極的笑話一般。
眾人中間,一個身著燙金長袍,騎乘著一頭通體烏黑,額間有一道雪白線條的神駿馬匹的青年!
后者位居眾人中央靠前的位置,容貌俊美,氣質傲然,且生著一對桃花眼眸。
他目光在林婉兒精致容顏上停留了許久,又在她那凹凸有致的身軀上狠狠的掃視了一番,這才帶著玩味笑意的看向林婉兒。
“這位姑娘,你可知道我座下的這一匹越國進貢的汗血寶駒值多少錢?”
林婉兒聞,撇了撇嘴說道:“我怎么知道你的馬值多少錢?”
那青年對此毫不介意,他只是朝著林婉兒豎了一根手指示意對方猜猜價格,然而林婉兒卻是根本不配合,只是怒目而視,攔在眾人前面!
青年灑然一笑,他淡淡的說道:“我這匹馬值十萬兩雪花銀!”
一聽這話,周圍圍觀眾人都是驚呼出聲,誰能夠想到,一匹馬竟然值得了十萬兩白銀,這可是多少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數字呀!
聽到周圍的驚呼聲,青年很是受用,他得意的對林婉兒說道:“姑娘,你知不知道十萬兩銀子是多少,這足夠買這兩個老東西一百條命了!”
“如今,我這汗血寶駒撞到他們,你說應該是他們賠償我馬兒的損失,還是該我賠償他們呀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與此同時那名桃花眼公子身旁的幾名青年都是大笑起來。
“李少之,真可謂真知灼見,有理有理,應該是這兩個老東西賠償李少的損失才對,這汗血寶駒吃的草料可都比他們這些賤民吃的米粒兒還貴呀。”
“就是就是,撞死了這兩個老東西不打緊,要是撞傷了汗血寶駒,那可就是天大的罪過了!”
“你……你們……你們還是人嗎?難道在你們眼中人命還沒有你們坐騎珍貴嗎?”林婉兒怒斥出聲!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