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妨,西北如今的局勢已經(jīng)穩(wěn)定,那些家伙不敢趁我不在的時候亂來,除非他們真的想要亡國了,而且這一次東南之行,我估計半年以內(nèi)就可以結(jié)束了,這兩個島國……我覺得應(yīng)該消失了。”
項凌天的話猶如是一道冷冽的無形罡風(fēng),吹得眾人渾身一寒,雞皮疙瘩都不住的冒了出來。
眾人忍不住同時露出驚駭之色,后者的意思是,只需要半年的時間,就能夠?qū)榈滐L(fēng)云國十余年的南島國和日臻國平定了,這口氣未免有些太過駭人聽聞。
“如此甚好,甚好!”
項凌天的話如果是別人說出口的,萬炳這位兩朝元老,武官之首的兵馬大元帥,說不得就要上去吐他兩口唾沫,再來一個大嘴巴子招呼上去,大罵對方癩蛤蟆打哈欠——口氣太大!
然而,這句話從項凌天的口中說出來,卻是讓這位萬老元帥感到由衷的驚喜和欣慰,因為他相信后者的實力,更相信后者那出必行的性子!
既然是項凌天說要半年之內(nèi)平定兩國,那這個期限只會少不會多,不為別的,就因為此人是項凌天,是風(fēng)云國的戰(zhàn)神,即便是萬炳也自嘆弗如的存在!
“哈哈……王爺,老臣敬你一杯!”萬炳原本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,就好像心頭一塊萬斤巨石終于落地,是說不出的暢快。
這萬斌老元帥倒的確是個直爽性子,問題一解決立刻便眉開眼笑,大口吃喝起來,不過這倒也是讓壽宴的氣氛重新變得熱諾起來。
酒桌上項乾與項驚鴻,項驚雷兄弟兩交談甚歡,而項菲兒則是聽一旁的左相王文景講一些民間朝野的趣聞軼事,老元帥萬炳和一眾郡守相繼向項凌天敬酒,氣氛甚至歡愉。
待眾人情緒高漲之際,老元帥漲紅著臉,笑呵呵的看向太子項乾和公主項菲兒說道:“太子殿下,公主殿下,竟然大家如此盡興,你們何不趁此機(jī)會給王爺獻(xiàn)上你們自己準(zhǔn)備的賀禮,讓大伙開開眼界也好呀,我可是聽說,你們倆花了不少的心思準(zhǔn)備呢。”
按照以往皇家長輩賀壽的慣例,小輩們無論是出于敬意還是討好長輩,都會自己準(zhǔn)備禮物,在酒宴上,親手獻(xiàn)給長輩并獻(xiàn)上祝壽詞,以表示對長輩的祝福。
因為個人心意不同,想法各異,所以送出的禮物經(jīng)常有別出新意之處,倒是讓在座賓客頗為好奇,聽到老元帥的提議,左相王文景以及一眾郡守都是紛紛表示贊同。
聞,太子項乾也是不好推辭,便笑道:“本宮的確是給皇叔準(zhǔn)備了禮物,本打算宴會過后再獻(xiàn)給皇叔,既然諸位要求,本宮自然不會掃了諸位的雅興。”
說罷,項乾只是沖著身后一個侍從示意了一下,片刻后,立即有人端上來了一個托盤,盤中之中放置著一方錦盒,太子項乾接過錦盒,雙手打開盒蓋,從中抽出了一幅卷軸!
項乾一手提這畫軸,一手握著畫卷下擺,將整個畫卷緩緩展開在眾人面前,眾人先是聞到一陣淡淡的墨香飄來,旋即目光便聚焦在了畫卷之上!
入眼便是一副墨色濃郁的毛筆國畫,下端展開出,隱約可見是起伏的山巒,有的低如平原,有的直插青冥,有的地勢平緩,有的陡峭險峻,上面青松翠柏,郁郁蔥蔥生機(jī)一片。
連綿群山隨著畫卷不斷展開,連綿起伏,其中又有江流匯聚流淌,上有大小船只千余,船上手持船槳的船夫、端著茶壺的童子、席地而坐的夫子,清晰可見。
而天穹之上,一抹旭日東升,霞光萬里,云海翻騰,其間還有雄鷹展翅,群鳥飛翔!
在那畫卷的盡頭,還書寫著八個筆力蒼勁的大字“定國安邦,萬壽無疆”!
“好……!”
幾乎是這張畫卷完全張開的瞬間,一旁正凝目觀看的左相王文景,禁不住是贊嘆出聲,即便是并肩王項凌天看到這幅畫作的時候也是眼前一亮,顯然對這幅畫卷也是頗感驚艷。
“太子殿下,如此氣勢不凡的雄渾畫卷,老朽平生平生恐怕也只見過兩人能夠做出如此畫卷,一人是墨國國手宋文,號稱詩畫雙絕,一個是越國國主易尋千,其畫風(fēng)獨樹一幟,書法更是自成一派,堪稱宗師級別!”
項乾聞沖著王文景一點頭,笑道:“果然關(guān)于書畫方面,什么都瞞不過老師您的法眼呀!”
后者站起身,親自雙手捧住卷軸兩端,向著項凌天的方向施了一禮道:“皇叔,侄兒知道你喜好墨寶,此次為了祝賀您的壽辰我特地前往墨國,請他們的國手宋文,歷史三個月,為您做了一幅萬里江山圖!”
“皇叔您為國為民,守護(hù)我風(fēng)云國大好河山,侄兒祝您福如東海,壽比南山,并永保我風(fēng)云國萬里江山!”
項乾說完,朝著項凌天筆直的鞠躬,深施一禮雙手將畫卷遞上。
項凌天看著項乾手中遞過來的萬里江山圖,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,后者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笑意點頭道:“好,我收下了,項家的江山,我自當(dāng)永世捍衛(wèi)。”
說完項凌天同樣是雙手接過那畫中的萬里江山圖!
見項凌天收下畫卷,王文景不動聲色的看了后者一眼,旋即又是與瞥眼看來的太子項乾對視一眼。
這時候,忽然一道凌厲的目光瞬間鎖定了王文景,令后者背脊的汗毛頃刻間倒豎,呼吸凝滯,猶如刀劍貼著咽喉,鋼針抵住眉心,恐怖之極!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