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是是是,你說什么都對。"他撐著下巴,一副很無奈的樣子。
又忽然想起來問道:"你說胎兒不在宮內,那在哪"
"我的猜想是應該落入了腹腔,都說十月懷胎,正常人的子宮最多也只是撐十月。
若是長年累月被撐開,勢必變的薄弱,何況隨著人的行走運動,里面骨化的硬塊也會造成刮劃。
也許在某年某月的某個瞬間,宮體被劃破了,里面骨化的胎兒掉入腹腔,然后奇跡般未對腹腔內的其他臟器造成任何損傷,反倒和平共存了下來。
而受傷的子宮也逐漸自愈,如釋重負,恢復常規形態,那這也就解釋了為何王太后年輕時是有月事的。"
容安越說越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,之前被醫婆質疑,她還不自信。
可現在一梳理就通了。
"腹腔內也有很多動脈,之前一直好好的,或許這一年硬塊移動不小心壓迫到了動脈,所以王太后的下肢才會出現水腫,甚至下不了床。"
容安看著蕭瓚激動的說道,水腫的疑問也解釋了。
蕭瓚微微笑著,看著她神采飛揚的樣子。
容安心中激動又慶幸,還好已經和醫婆打了招呼,明早她就要鄭重的將自己的推斷告訴她。
……
這天夜里,草原上忽然起了大風,外面幡旗迎風劇烈鼓動,關在馬鵬里的馬兒也驚的哀鳴不斷。
氈帳外響起幾聲百靈鳥叫,一直未沉睡的蕭瓚睜開了眼睛。
他轉頭看了一眼身側的容安,今晚剛睡那會兒她應該是在想東西,所以輾轉反側,這會兒已經睡熟了。
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,蕭瓚靜默了片刻,然后悄然起身。
草原上早晚溫差大,加上起了大風,甫一出來,便覺得一陣寒意襲遍全身,蕭瓚也因此更清醒了。
他讓陳云舟守著容安的氈房,自己帶著朱福通朝遠處一個燈火通明的氈帳走去。
靠近氈帳,便能聽見里面傳來爭吵聲,而帳外圍著重兵,兩撥人正在對峙,相互不讓。
看見蕭瓚過來,蒙族的一位將軍仿佛看見救兵,立刻請他進去。
蕭瓚進了氈房,立刻聞到一股血腥味,這里是王太后的氈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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