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早就有所察覺,所以提前準備好了。
他計劃好了要跟她一起離開這個世界。
“霍謹?”
秦臻從急救室出來,看到我白著臉,試圖拉著我回病房,我沒動,親眼看著兩張床蓋著白布被護士推往太平間的方向。
[別看了,沒有搶救過來。]
秦臻累及,坐在我身邊喝了一瓶普萄糖,一時也沒有說話。
沒有人哭,安靜到像是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一樣。
[醫(yī)院里每天都有人死去,但他們這樣的,還是第一個,他們兩個都沒有家人,就這么安安靜靜的走了,卻讓人記憶猶新。]
“值得嗎?”我覺得我做不到這樣。
秦臻笑了笑,看向我,聲音朦朧。
“可能這就是愛吧,霍謹,回去吧,這里有風(fēng),會感冒的。”
我回了病房,但剛才的那一幕我依舊沒有忘掉。
兩個人就那樣蓋著白色的床單,渾身都是血腥味,露出的手慘白到嚇人。
或許有一天我也會這樣。
我心里難受,打電話給沈渡,不知為何,我特別想哭一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