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孕五個月的時候，葉小五的肚子吹氣球一樣漸漸隆起來。
蕭衍請的那個家庭廚師做飯?zhí)贸粤耍w重蹭蹭長。
為了讓自已控制飲食，葉小五求蕭衍重新掌廚。
蕭衍：“……”
變相罵他做飯難吃是吧。
有這么難吃？
蕭衍手里的生意也不可能完全不管，中途把費叔從意大利叫過來看著她。
他不在家的時候，費叔給葉小五講西方哲學(xué)、講世界各地的人文，講他和蕭衍早年相識一起經(jīng)營賭場的過往。
還教葉小五意大利語。
落地窗前，真的支起一個白板，費叔要教人學(xué)知識，那就是相當(dāng)認真的。
知道葉小五在考金融專業(yè)的博士，問她選的研究課題方向是哪方面，葉小五說是經(jīng)濟與金融，研究宏觀經(jīng)濟分析、以及對金融市場的操控方向。
費叔建議她：“純金融實際上并不具備足夠的競爭力，金融加上哲學(xué)或者藝術(shù)史，復(fù)合型金融在華爾街更吃香，也更具備優(yōu)勢。”
“經(jīng)濟學(xué)的刻板嚴謹，加上哲學(xué)的靈動辯證思維，能讓你在投行中看清大局的同時，又能注重別人注意不到的細節(jié)。”
葉小五受益頗多。
拍著肚子對兩小孩子說：“爺爺這把胎教是高端局。”
“爺爺”這個稱呼，逗的費叔心情大好。
“我無兒無女，沒想到這把歲數(shù)，有兒子有兒媳，現(xiàn)在孫子孫女也有了，這便宜撿的我做夢都要笑醒！回頭等孩子出生，我這當(dāng)爺爺?shù)模冒鼈€特大紅包。”
葉小五還問了費叔一堆蕭衍以前的事情。
費叔覺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，哲學(xué)的盡頭是神學(xué)。
“阿衍的意大利語也是我教的，現(xiàn)在我教你，總有種妙不可的緣分。”
葉小五笑得兩眼彎彎，“那等寶寶出生，費叔繼續(xù)教他們，一個人掌握的知識，傳三代。”
費叔眼尾笑出慈祥的深深褶皺，忙說：“這個好，這個好。”
費叔很通哲學(xué)，學(xué)的很深，又講的足夠通透淺出，葉小五一個只愛掙錢不愛學(xué)習(xí)的，也跟著對哲學(xué)有了濃厚的興趣。
更關(guān)鍵的是，哲學(xué)有助于掙錢。
費叔問她：“兩孩子的名字取了嗎？”
葉小五這才想起這茬，“蕭衍今晚的飛機回來，晚上讓孩子爸取。”
費叔打趣：“阿衍聰明的不像人，但不妨礙他是個文盲，小心他瞎取。”
葉小五哈哈大笑：“爸爸取的名字，就是阿貓阿狗，我們也得將就著用。是吧寶寶？”
名字越簡單，越好養(yǎng)活兒。
像她，葉小五，這名字聽著就很隨便，但蕭衍總是一口一個“葉小五”的喊她，喊著喊著，這不值錢的名字好像也變得珍貴起來。
……
當(dāng)晚八點，蕭衍從南洋回來。
葉小五聽到開門聲，腳步略快的跑去門口。
五月底的紐約，夜間泛涼。
蕭衍身上裹挾一身微涼的晚意，這次他去南洋處理事情分開小半個月，葉小五在孕期，比平時脆弱敏感，白天有費叔陪著講哲學(xué)、下棋，過得倒也充實。
一到了晚上，就格外想給他打視頻。
可南洋和紐約有十幾個小時的時差，又不想顯得太依賴，沒了他不能活的樣子。也知道他在南洋是處理生意，會很忙，就克制忍耐。
等他主動打視頻過來，她反應(yīng)故作冷淡。
問她想不想。
她就說一般。
可他真的回來了，身體比想法誠實，撲上去的時候，蕭衍一把托住她，半縱容半責(zé)備：“跑什么，摔了怎么辦。想我是吧，想我怎么不告訴我。”
葉小五鼻尖有點酸，就是不承認：“就一般吧，是寶寶想你。”
蕭衍勾唇笑，額頭低下來貼著她，“那告訴我，是大寶寶想我，還是小寶寶想我？”
“……”
混蛋。
葉小五有點委屈：“想你又怎么樣，想你就能提早回來？”
蕭衍攬住她后腰，俯身就吻她，聲音喑啞認真：“當(dāng)然，下次別嘴硬，問你想不想，就說想死了。”
“用不著懂事，聽見沒？”
葉小五眼淚一下滾出來，“那你想不想我？”
他捏她臉，“你說呢。讓你發(fā)照片，你不發(fā)，故意吊著我是吧。”
葉小五抱著他脖子，嘀咕：“我發(fā)了……”
“發(fā)的什么鬼照片，你每天吃的飯菜？跟我分享生活當(dāng)然可以，但是不是也得讓我看看你？”
“你想看哪兒？”
“你猜。”蕭衍痞笑一聲，大手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摸一圈，“今晚讓我好好看看。”
她被摸的面上冒熱氣，小聲說：“都胖了……”
“那我得看看我們家小狗胖哪兒了。”他意有所指，聲音撩撥欲氣。
蕭衍掌著她后腦勺，在門口吻的難舍難分。
小半個月。
不止是小狗想他，他更想他們家小狗。
偶爾幾次視頻，想犯渾的讓她脫衣服給他看看，不脫還好，脫了更忍不住，最后算了，戒了好幾個月的煙，回南洋半個月又抽兇了。
克制生理欲望并不難，難得是克制愛欲之下產(chǎn)生身體沖動，原始又野蠻的吞沒身心，炙熱想念，難以抵抗。
費叔路過，輕咳一聲：“我們先吃飯？要不菜冷了。”
葉小五臉一紅，連忙推開蕭衍。
蕭衍倒一向沒所謂，把人抱過來放肆的又親一下。
吃過晚飯。
跟她說，過陣子陳安然和老鷹他們想來看看她，葉小五說好啊好啊，回頭孩子出生，讓陳安然給兩孩子當(dāng)姑姑，讓老鷹當(dāng)叔叔。
蕭衍笑說：“那不行，鷹子說了，他要當(dāng)干爸。”
葉小五摸摸肚子，低頭對孩子說：“你們老鷹叔叔臉皮可真厚。”
蕭衍樂了，俯身在她面前，雙手攏著她腰肢，側(cè)耳貼上她腹部，“這兩皮猴子最近乖不乖？”
剛問完，兩皮猴似乎聽到爸爸的問候，踢了下肚皮。